衣躺在床上,以策万全。穆宇握着手中的剑,脑子里却乱糟糟的全是妃羽裳的那些话和她娇俏的笑容。
鼓打三更,夜静极了。院中树影轻动,接着是有人跳入院中的声音。虽然来人极力放轻脚步,但还是被两个等了一晚上的人听出了一丝动静。妃羽裳坐起来,从怀中掏出一把小匕首。而下一刻,旁边厢房的门骤然洞开,接着便是一片金铁交击的声响。
妃羽裳对穆宇的身手没什么了解,也判断不出来了几个人,她只能等,等那个她带去口信的人来救她。若他不来,路便更加难走得多了。
叹口气,妃羽裳有些出神,她实在拿不准应简远对她的价值认可有几分,也忽然有些后悔没有带着清欢在身边。
又叹一口气,好歹自己是侯府正妻,那些人应该不会直接杀了自己,毕竟把事情闹大,皇上更可以直接派人介入,到时候地方官员肯定更麻烦。他们只会抓她,然后利用她来牵制应简远,若是如此,便还有机会搏上一搏。
再叹一口气。想到应简远,多少妃羽裳的心里还是有些堵,盼着他来,却又怕他不会来。
“还要发呆到几时?”
妃羽裳吓得一个机灵从床上站了起来,手上的匕首险些掉了,再抬头,在窗沿上不知何时坐了一位黑衣公子,不是应简远还能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