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存在。

今日兴致好，妃羽裳见她来，看着温文乖巧的样子，便和她絮絮叨叨闲聊了起来。

“这样的好日子，应该出门去走一走才是好的。”妃羽裳把玩着手中的佛珠念叨着。

“是啊，这种日子登高望远最适合。”龚娥今天稍显活泼，难得话多一些，“听闻京西天云寺有法会，少夫人不如借着这个机会去登高望远一番，岂不是很好？”

妃羽裳琢磨了一下，觉得有道理，虽然她对于烧香祈福没什么爱好，但是能出去游玩一遭还是很不错的主意。于是，当即订下了这件事。应简远公事繁忙，自然没空陪她去玩，青滩和清欢最近都不在京中，于是她带上了花盏、春盘，小妾龚娥祈求也想一同前往，妃羽裳见也没理由拒绝，便答应下来。

一行人，两辆马车，五日之后便要出发。

应简远送妃羽裳上车，“不要胡闹，早点回来。”

“拜托，很近的地方好吧！玩个日我就回来！”妃羽裳抗议，“你呢，就乖乖在家等我吧。别趁着我不在，在外面拈花惹草！”

应简远失笑，“你别趁着我不在，在外面胡作非为就好！”

“放心啦！佛寺耶，不敢胡闹！”妃羽裳吐吐舌头，拉着应简远的手摇晃。

应简远打量了她一下，忽然蹙了蹙眉，拿起她坠在腰间的一块玉佩道“这等物品，你不妥帖收藏，居然拿来当配饰在人前晃荡？！”那玉佩正是当年妃羽裳和他谈条件时拿出的皇上钦此给妃家的玉佩。

妃羽裳不以为意低头端详一下，“挺好看的，不拿出来佩戴，总是收着，有些浪费嘛。而且这身衣服搭配这个还挺合适，今日随手就戴上了。”

应简远抬手就是一个爆栗子，“胡闹！此物代表皇上，岂容你乱来！”

妃羽裳悻悻，揉着脑袋将玉摘下来塞到应简远手中，“得得得，给你给你，不戴了不就得了。等我回来再还给我。”

看着这个曾被她当护身符的玉佩如今如此轻巧的递给他，应简远觉得心里被触动了一下。他收起玉佩拉着她，总有些不想放手，“清欢过两日就回来，到时我让她去找你。”

“好！”妃羽裳点头，已经有些等不及，直接跳上马车，一脸出去玩的雀跃。

应简远看着她，不知为何心中总有些不舍，想要阻止她离开，可看着她的雀跃又不忍心打扰她的好兴致。

谁能想到，这一别，竟然是永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