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声音颤巍巍,“小女子,卿云衣,拜见……老爷。”
妃老爷张着嘴吧,定住一般,不知作何才好。突然,又似一道闪电打中他一样,他浑身一震一步上前抄住云衣的两只胳膊,颤抖着声音唤道“……羽裳?!”
云衣眼中有泪水,她看不得这样的场景,别过头却还是摇摇头,“对不起……我不是妃羽裳……”
妃家老爷打量着她,良久良久慌乱的点点头,似乎理解和释然,“啊……是啊……不是羽裳,不是羽裳。”
“您看,这位药,可能用?”应简远询问。
妃家老爷怔忪很久,最终点头,“能,能用。”
云衣带上面纱,跟着妃家老爷转入后院,来至母亲的房门前。老爷回头看了一眼云衣,似乎还有审视和不敢置信的神情,他推开门,带云衣进来。
屋内有些暗,一屋子的药气。内室床上躺着昏昏沉沉的妃家夫人,她看起来瘦了许多,人病恹恹的,没什么生气。云衣小心翼翼走至床边,看着她,心里难过。又转头看向妃家老爷。
他上前,轻轻推了推夫人,“夫人,夫人,有客人来了。”
妃家夫人朦胧胧睁开眼。云衣也在这时拿掉了脸上的面纱。妃家夫人的眼神看了一会儿渐渐聚焦,然后陡然增大。不知病得如此厉害的她怎么来得力气怔然起身,一把拉住了云衣的手腕,“羽裳!羽裳回来了!”
老爷让开身子。云衣坐下来,轻轻抱住大喜过望的母亲,“娘,我回来了。你要好起来啊!”
“羽裳……”妃家夫人听着这一声娘,哇得一声痛哭出声。
屋内就这样,持续了好长一段时间。妃家夫人哭得难过,云衣小声劝慰她。而一旁的妃家老爷也别过头去默默的用衣袖擦着泪水。云衣的心里搅得像一块破布,拧巴的厉害。她一遍遍劝慰着怀里的母亲,抱着她,自己也止不住的泪水涟涟。
很久很久,这屋内的情绪才停止一些,云衣拉着她,扶她靠坐在床上,道“爹说您一直没吃什么东西,我让下人去弄些吃食给您好不好?不然,就做鱼羹可好?”
母亲欣喜地看着云衣点点头,眼神始终未离开。她起身想走,却被母亲一把拉住。妃家老爷见状示意云衣留在这里,自己出去唤了下人。
少顷,送来了一些食物小菜,清清淡淡。云衣便端着碗小心伺候着母亲喝下去。这么多天来,她吃进去的绝大部分东西都吐了出来,不管是药还是饭,已经虚乏到极致。今天却终于恢复了些胃口,小口喝着粥,望着云衣,拉着她的手,久久不松开。
就这样,应简远和云衣暂时留了下来。而云衣绝大部分时间都在房内伺候母亲的饮食起居。这段日子里,家里其他人都被老爷拦在了母亲房门外,纵使羽袖哭闹过几次要见母亲,也被老爷挡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