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还算不错,可惜也是一次性的消耗品”说到这,赵青河似乎露出了一丝不舍之意。
“莫非使用后人傀会”方武似乎猜测到了什么。
“正是如此,此符和烙印在人傀身上的符文相通,催动之后可以激发出惊人的潜力,然而时效却有限,一旦耗尽,人傀也就废了,不过为了得到自杞国葬,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赵青河眼中厉色一闪而过,正欲划破食指滴血催符,就在这时,顺着镇煞古殿的深处刮起一阵鼓噪的阴风,似野鬼哭嚎如恶兽嘶吼,转眼便出现在了古殿的入口。
阴风寒冽刺骨,所到之处冰霜覆盖、呵气成雾,即便是赵青河也忍受不住打了一个寒颤,身旁方武更是牙关打结,哆嗦在了一处。
“这”赵青河脸色大变,不及多想,视线中一团深红色的血雾快速袭来。
“不好,这是鬼煞血雾,快撤!”
惊呼一声,赵青河闪身朝外逃去,十六人傀紧随其后,除了方武,这小子早在赵青河撤退之前已经先一步向外逃去。
呼啸的阴风带起浓戾的鬼煞血雾席卷而来,冲出镇煞古殿后并未停止,化为龙卷飓风奔袭长空,犹如一把利剑直冲向天穹中的烈日。
不过几个眨眼的功夫,冲向高空的鬼煞血雾将灼热的太阳遮挡而住,阳光透过阴浓的血雾撒落下来,如同殷红的血水侵染天地,大地山川变得血红一片,扭曲的光线仿若血雨凌空般,没有了以往的温暖和光明,有的只是阴寒和诡异。
镇煞殿外,所有人被眼前的异兆所震惊,萧镇山眉头紧皱半晌无语,段虎神色凝重,面对如此惊骇的变化,早已超出了他所能联想的范畴。
“鬼煞遮天,血雾蔽日,赤阳血雨,寒阴戾冰”
“如此异兆天象,即便是本派最古老的典籍上也很少出现,黑子,看来这回我们开启了一座不得了的阴斗古葬,不知是福还是祸呢?”
这一刻萧镇山少了以往的霸气和随性,话语中多了几分严峻和犹豫。
“是福不是祸,是祸又如何?师父,你忘了毕生的心愿了吗?”段虎提起精神问道。
“呵呵,不错,为师这一生梦寐以求的就是能倒一座前所未有的大斗,再创九锡虎贲往昔的辉煌,如今机会就在眼前,何来退缩一说?”
说完,萧镇山抬起大巴掌狠狠拍了自个儿几巴掌,当收回巴掌的时候,目光中那丝犹豫之色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更加坚毅和灼烈的眼神。
这时段虎大声问道:“各位,下斗开棺如同刀口舔血,决定之前需再三考虑,千万不可光凭一时之气盲目冲动,误了自己的性命。在此我最后问你们一句,是去是留?”
大伙听后一时沉默了下来,每个人的心头都萦绕着一层无法挥散的不详之感。
说不害怕那是假话,血雾避日,血染山川,如此惊人骇景,是人都会感到心惊肉跳,何况这还只是开始,天晓得进入地陵后还会发生何等可怕的变故。
但就这么放弃的话,没人愿意,不是面子的问题,而是关乎信义二字,人无信不立,无义不行,既然信义在先,现在打退堂鼓,岂不成了背信弃义的无耻小人?
阿亮蜷缩在地,天生的直觉让它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机和恐惧,正想仗着胆子来声驴叫表明自己的立场,谁知萧镇山笑嘻嘻的蹲在一旁,用那只蒲扇大的糙巴掌轻拍着它的脑门。
“驴子,你是牲口不是人,黑子的话对你没啥用,还是乖乖跟着祖公当脚夫,等这回的行动结束,祖公送你母驴母马,都是毛光水滑的嫩雏,保你爽翻天,来年驴儿骡儿都能生一大筐。”
阿亮叫苦不迭,有心不答应,可咋说呢?动嘴吧,就它驴嘴驴声,说了对方也听不懂;比划吧,看看自己的驴蹄,连个分叉都没有,玩最简单的包剪锤都稳输;有心翻脸逃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