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懂一点,譬如哪家有几只鸡,哪家养了几头羊等等,仅此而已,再深奥的东西它就不懂了。
“嗯,这是什么?”曹满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似的惊疑一声。
仔细看了看石台,黑色的台面上刻着一副井字格的图案,一共九个方格,每个方格摆放着一颗血珠
曹满迟疑了一会儿,似乎想到了什么,但又有些记不太清楚,一手抓着下巴,另一只手接着抓头,嚓嚓嚓,嚓嚓嚓
头皮屑乱飞,胡渣直响。
“究竟是什么呢?”曹满皱着秃眉看向了阿亮。
阿亮直接瞪了一个大白眼,耗子,别瞅哥,哥是驴子不是人,除了牲口的事,其他一概不知,问也白问。
曹满闷哼一声,转头又看向了石台上的井字格。
“井字格,九个格子莫非这是?”眼睛一亮,曹满激动的喊出了声。
阿亮闻听,好奇的凑过了驴头,挨着曹满东张西望瞅个不停,耗子,想到啥赶紧说,就哥这驴脾气,急不得,快说!
正等着听信,谁知曹满又摇摇脑袋,看样子是否定了刚才的想法,气得阿亮打个鼻响,胸闷心更闷。
“可是”
拉长的声调再次提起了阿亮的兴趣,当即脑袋又凑了过来。
“不对,还是不对。”曹满摇了摇头。
不对你大爷!
忍无可忍的阿亮老牙张开,一点不留情面的咬了下去。
曹满吃痛,关键是为啥被咬都搞不清楚。
“亮子,找茬是吧?老子只问一遍,撒不撒嘴?”
阿亮自觉的撒了嘴,但气嘟嘟的样眼神凶得吓人。
耗子,别磨磨蹭蹭的,是爷们给句痛快话,究竟是咋回事?
曹满没有在隐瞒,学着寒岳的样轻轻弹嗽一声后说道:“记得小的那会儿,经常和毛娃子在一起玩井字格游戏”
阿亮听着好笑,耗子,自个儿都说了是小那会儿,不也是光着腚的毛娃子?别装清高,在亮哥面前没毛用。
“井字格和石台上的图案一样,分上中下各三格,加起来正好九个。”曹满老神在在的说道。
阿亮不耐烦的摇摇耳朵,说重点,数数哥会,毛娃子家三只鸭,大牛家两只鸭,加一起是五只鸭,这个当年哥就懂。
“井字格游戏分两人来玩,一边用石子一边用木枝,或是用圈圈和叉叉代替也行”
去!啥圈圈和叉叉的,咋不圆圆和点点呢?说点牲口能听得懂的话!
“先走后走不要紧,只要谁先把三个格子里的东西连成直线谁就赢,这就是井字格游戏的规则。”曹满介绍了一遍。
阿亮不屑的翻起驴唇,啥乱七八糟的玩意,连成直线就赢?无聊带白痴,啥不好玩,玩连直线?哥当年玩得可是追母驴骑母马,那玩意惊险又刺激,比连直线好玩多了。
曹满懒得理会阿亮古怪的神情,闷着头仔细思考着
“对了,这不是井字格游戏,而是九九啥来着?”
阿亮正竖起驴耳听着,好悬一口老血吐了出来。
你丫的耗子,九你姥姥,能把话想清楚了再说吗?真要急得哥吐了老血,哥让你见识见识,啥叫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哈哈,我想起来了,这叫九宫图,是当年假瞎子用来骗人的把戏!”曹满哈哈一笑,总算想起了井字格的来历。
九宫图?
阿亮动动驴耳,啥玩意?咋听着这么好古老呢?老的比哥的老牙还老,干什么用的?
刻意蹭了蹭曹满的膀子,阿亮求学好问的眼神递了过去。
曹满笑着问向阿亮,“亮子,想知道啥叫九宫吗?”
阿亮轻快的点了点脑袋,别废话,不想知道的话哥蹭你干什么?
“嘿嘿,九宫的意思”曹满故作神秘的拉长了语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