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哒,哒哒哒
像抖跳蚤似的,抖了一地的
死人牙。
有大槽牙,有大板牙,有大门牙,有大虫牙黑的,黄的,绿的,粗的,糙的,烂的
各式各样,五颜六色,还挺多。
之前被死人头围殴,对方大嘴大嘴的下牙,那叫一个凶狠凶悍。
咬了不说,还带买一多送,这不,腿上、膀子上,没少留下零碎。
可惜都是些死人牙齿,不带金也不带银,对此曹满甚是苦闷。
记得古人都喜欢镶金牙,可为毛到了他这,一颗老金牙都没见到呢?
恶心的虫牙,缺齿的烂牙,发黄发黑的臭牙倒是不少,这运气,真够背时的。
尼玛!
眼看最后一颗嵌在肉里的老牙也拔了出来,忽然脑后风声响起,萧镇山神出鬼没般出现在了曹满的身后,带出的小风吹得他头发忽地飘起。
“耗子,干嘛呢?”萧镇山的大嗓门传进了曹满的耳朵眼。
曹满回头看去,心头无由来的就是一突,看对方不善的脸色,似乎
“没,没干啥,在拔牙呢。”曹满嘀咕了一声。
“我问你件事,你可要老实回答。”萧镇山看了眼一地的烂牙齿问道。
“有事您说。”曹满恭谨的说道。
“我的那些大衩还在你那吗?”
一句话,曹满如遭雷击,当即神情就惊慌了起来。
大衩?
靠,咋解释?
说大衩用来擦了腚?
我去,想死也不是这么个死法。
“快说,祖公的大衩呢?”萧镇山脸上的不耐烦之色愈发浓厚了起来。
“呃,大衩大衩是个宝。”半晌,曹满冒出了这么句话来。
“废话,大衩不是宝的话,祖公要来何用?”萧镇山答道。
一听这话,曹满眼珠滴溜溜转动了起来。
“祖公,都怪那些人油尸,知道大衩是宝贝,疯抢而来,怪耗子人单势薄,保护不周,这才没保住祖公您的大衩。”
曹满瞪眼说瞎话,还说的一点也不害臊,别说是段虎几人,就是阿亮听了,也不由自主的直翻白眼。
“抢大衩的人油尸?”
说出这话来萧镇山自己都感到好笑,可曹满呢?脑袋点得像鸡啄食,一本正经的样子,真像那么回事。
“十条大衩,都被抢了?”萧镇山有问道。
“不错,一条都没留下,这些可恶的人油尸,祖公不信的话,你可以问亮子。”曹满理直气壮的回道。
萧镇山的老眼慢慢眯缝了起来。
“不过祖公您放心,耗子已经替你报仇了,我放的那把大火,烧得这些人油尸飞灰湮灭,一个个做了流星火雨”
不等说完,萧镇山出声说道:“可以嘛耗子,说谎不眨眼,还让祖公去问头驴子,真把祖公当老驴了是不?”
闻听曹满脸色大变,刚想开口再解释几句,萧镇山的九香十味炒爆栗落了下来。
“让你骗祖公!”
“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让你骂祖公是驴子!”
“口误,那是口误,我骂谁也不敢骂祖公您,哦哟,疼”
“让你丢了祖公的大衩!”
“赔,我赔还不行吗?别打了,再打爷爷的脑袋就开花了!”
“哟,敢在祖公面前自称爷爷,祖公让你知道啥叫青山绿水花儿开,祖国江山一片红!”
“娘嘞,痛痛痛,疼疼疼”
“叫娘也没用,打!”
“哦哟哟”
安静,大伙都很安静,一个也没有吭声,更别提劝架了。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祖公揍人,这些事,不可抗拒。
不过大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