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影。
“阿妹,小心!”
寒岳暴喝一声,举刀直奔过去,可是没等挥刀劈斩,突然虎千斤恼怒的身子一转,抬手就一大巴掌。
啪!
铛啷啷!
刀飞人退,寒岳一个没留神,踉跄几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没等爬起来,身旁满是怨恨的曹满肿着脸含糊道。
“该,谁让你老眼昏花打曹爷来着?”
寒岳糊涂了,这都哪跟哪?自己咋就为老眼昏花了呢?
曹满没好气的又说道:“寒大叔,不是我说你,人老就少逞强,瞅瞅,现在好,连阿妹都不待见你,啧啧,被抽了吧?”
寒岳丈二金刚摸不到头脑,更糊涂了,直到从浓雾中走出的那道身影渐渐清晰,老头不糊涂了。
寒岳嘴角一咧,耳根子发臊,老脸发红,正好曹满还侧着头斜瞟着他,这下更尴尬了。
这话咋说来着?
“呃,都怪浓雾,就这玩意最烦人,否则老倌我也不会如此莽撞。”
一句话,把错误都推在了从桥下冒起的浓雾身上。
曹满点点头,这借口想得真溜,不愧是老江湖,翻江踏浪如履平地,嘴炮一动天下太平。
问题是,刚儿曹爷挨得这顿大巴掌咋算?
“寒大叔,我们一码事归一码事,你看小耗我这脸”亲兄弟明算账,挨打不能白挨,曹满打算找回脸来。
寒岳多滑,不待对方说完,老头放声一笑,一骨碌从地上站了起来,张开独臂,老脸带春花,笑容灿烂的奔向了段虎。
边跑,老头边笑道:“哈哈,段虎,原来真是你!我当初咋说来着?你这人福大命大造化大,天塌下来都压不死,我没说错吧?”
曹满咬紧牙巴骨,好你个臭寒头,这都能敷衍过去,你等着,曹爷和你没玩!
阿亮不识趣的凑了过来,驴脸老长,嘲讽似的翻起了驴唇。
大兄弟,你真有福,吃完了爆栗又吃烧饵块,味道咋样?
滋味你姥姥!
曹满本就窝火,现在有个现成的送上门来,不揍白不揍,当即一老拳招呼了上去。
啊哦?
属狗脸的,亮哥招你惹你了?
咬!
俩货厮打一处,乐不思蜀
俗话说,打是亲来骂是爱,兄弟干架友谊深,俩货便是如此。
如今段虎归来,曹满开心,阿亮同样如此,趁着高兴劲干一架,真爽。
爽归爽,但正事要紧,一会儿的工夫,曹满蓬头垢面、破衣烂衫的奔向了正围聚在一起的大伙,阿亮也鼻青脸肿、缺毛跛脚的跟了上去。
俩货刚到近前,不等高兴的吼一嗓子,目光一动,正正盯在了从浓雾中蹒跚而来的身影。
还有人?
曹满和阿亮同时一愣,随即俩货笑开了。
不用想,一定是祖公爷萧镇山,除了此人还会是谁呢?
想到之前的鲁莽,俩货不敢怠慢,否则惹怒了这位活祖公,那滋味,比喝老尿还过瘾。
于是乎,俩货并排前行,为了表示热烈的欢迎,还特地走进雾气中,忍受着恶臭和闷热,以此表达自己的敬意和遵从。
谁知,当那道身影临近后,曹满疑惑了起来,阿亮也感到十分费解。
记得萧镇山牛高马大,堪比人熊,一个膀子都比正常人的大腿粗,可来的那人呢?
个头不对,体型也不同,最奇怪的,来人有头发!
俩货对视一眼,看见了彼此目光中的疑惑,有心问一声段虎,但对方正和大伙谈得欢快,无暇理会。
“不管了,只要是跟着虎爷一起来的人,一定是朋友。”
打定了主意的曹满带着笑容迎了上去,只是他忘了一点,此行中除了萧镇山和海子之外,还有谁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