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刚回来,也从了军,现在在雅安驻防司令陈连秀手下当副官。”梅效白轻描淡写,“是个纨绔,进军队算是他干的最正经的一件事。”
兰清若低下头,把筷子反复擦。
“怎么了?”梅效白问。
兰清若抬眼苦笑着,“我是觉得人不能说谎话,一旦说了,就得用成百倍的其它谎言来圆这个谎。”
梅效尤一愣,适才他只是在极力削弱谭其章对兰清若的关注和在意,却忘了他们未婚夫妻的谎言这么快就传进了雅安,原以为脱离了武仁合的视线,这种谎话就无需再遮掩。
“没事,”他笑道,“总会淡下来,实在不行,我们找个合适的机会一拍两散各自欢喜,既全了这场谎言,又全了外人的目光。”
“一拍两散?!”兰清若眼里露出古怪的神情,她摇摇头,“我想永远和老爷做这种无话不谈的朋友。”
梅效白心里闪过一丝模糊的异样,“自然,我们自然可以做朋友。”
“可如果一拍两散就得老死不相往来!”兰清若蹙眉不展,分外苦恼,“我不与老爷一拍两散
“那我们可以另找办法,总能找到两全其美的办法。”梅效白说。
“那好,我们就说定了,”兰清若眉头骤然打开,“到时候你续弦让我把把关,你生了孩子认我当干妈,你有高兴不高兴的事情都要告诉我。”
“好。”梅效白只听见自己的声音在耳边响个不停,像灯芯不停地炸裂,噼啪劈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