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祖母(3 / 4)

,“我的名声如此不堪,我自己寻来的婚事你们为何要来搅散。”

“傻子,”梅马氏大喝,“你的第一桩婚事如此不堪,第二桩就该认认真真循规蹈矩地找一门好婚事,没成想你这么老实的孩子竟然如此不羁。”

梅效白不说话。

“那姑娘是好的,”梅马氏放缓语气,“只是读了两本洋书就不知天高地厚,行事大胆狂妄,这样的人如何事宗庙继后世,我看她除了会掐几句诗,恐怕主中馈的事是一无所知,这样的女子不是婚事的好人选。”

梅效白低头站在正中,两盏琉璃豆蕊灯弥散出的光泽只及他的脚下,他的上半身笼罩在昏暗之中。

“只怕兰家会对梅家痛下杀手,到时、、、、、、”说话间,灯蕊暗了一下,又砰地一声跳起来。

“不会,”梅效春插话,“祖母不许兰姑娘入门的事只要咱们不外传,别人就以为是兰家自己看不上梅家,他们息事宁人还来不及呢,怎会大张旗鼓地与梅家为敌。”

“大妹妹还是一如既往的聪明。”梅效白冷冷地说。

“时候不早了,祖母早些歇息。”梅效白拱手就要退下。

“慢着,”梅马氏迟疑片刻,“听说你爹过世时留下不少药方。”

“爹虽不是梅氏传人,好歹也跟着祖父学了多久的医,又行医多年,留下些药方那是自然的。”他有意无意地瞥了眼梅效春,正对上她似笑非笑的眼睛。

“我是说、、、、、、世上少见的,”梅马氏捻捻手中的佛珠,“这样说吧,白喉丸是不是他留下的方子,还有那个什么冰雪膏?”

“不是。”梅效白一口否决,“祖母问这个做什么,大房二房已经分家,父亲的方子自然全归二房所有,我和大哥也已分家,他把父亲留下的所有的书札病案都留给了效白,不知祖母这么问是何用意。”

“你父的医术传自你祖父,他的所得也该属于梅家所有。”梅马氏挺直腰杆。

“哪个梅家?大房?”梅效白声音含着奚落。“可大房二房已经分家了,且大伯师从祖父,继承了祖父的衣钵,祖父的绝学都传给了大伯,我爹大半靠自己的摸索,我不明白祖母的意思。”

“三哥,大房二房虽然分了家,可祖母还在,你难道不该孝敬祖母,你这是不孝。”梅效春眉头皱得很紧。

“我和大哥每年都送了节礼。”梅效白摊摊手。

“好了,”梅马氏不快地拍拍桌子,“我要你父亲研制的方子,我是他母亲,叫他奉上,他不敢回绝,你们也是一样。”

“不行。”梅效白断然拒绝,“这些现在归我所有。祖母,梅家当初分家是您的意思,你现在总骂我母亲,当初你选了她不就是看中李家无男丁,母亲的陪嫁丰厚么,梅家分家时父亲所得少之又少,在成都生活无以为继才回到雅安,这一步步不都在你的算计之下么,怎么现在后悔了?!”

梅王氏一脸焦急,梅效春左右扭动,“祖母,三哥,不如我们先不说这么,祖母累了,老人家经不起累。”

“那孙儿先告辞了。”

“三哥,”梅效春追出来,背着手走在梅效白身边,“我陪三哥走走。”

“这种话是你告诉祖母的?!”梅效白怒气冲冲,“你怎可把随意揣测的事告诉祖母?”

“祖母早就猜到二伯留下了什么,只是怜惜你们兄弟孤苦,现在,你也知道祖母的陪嫁都折腾光了,她手上没钱就问我母亲要,可我母亲能有几个钱,几十两银子也安不了她的心。”梅效春声音和煦,不争不吵。

“她拿着方子有什么用?主要还是需要钱。孝敬祖母也是我们兄弟应该做的。”梅效白放慢脚步,等着梅效春的招数。

“三哥知道肖娄蔷么?”梅效春笑着问,“肖九,这你知道。”

梅效白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