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顾一门咬牙切齿,“弄不好这事要闹大,到时候我们可是吃不了兜着走。快,快去。”
顾一门一把抓住兰香,把她扯起来,“她是怎么跑上去的?我们明明都在门外等着?”
“都是被你们逼的,我们姑娘存了死志,是从后窗爬出去的,”兰香泣不成声,“你们肖家太欺负人了,就那样拿着刀剑逼姑娘,少爷也因此又受了伤,你让她心里怎么过得去?我们兰家和你们肖家从不来往,更没什么仇恨,不知你们怎么就下得了狠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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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带春一手接过苏妩递上的纸条,“这就是我待在庆丰的原因和目的。”苏妩斜睨他一眼。
玉带春蹙眉有些不耐地展开,三日后弑帝,血淋淋的朱笔亲书。
‘真,真要如此?”他踉跄着后退两步,声音干涩。
“这还有假,”苏妩抚袖坐下,“这一百来日的消息不都一字不漏地给你看过了么,皇上先是裁撤通政司、詹事府、光禄寺、太常寺、鸿胪寺、大理寺、太仆寺等衙门,以及湖北、云南、广东三省巡抚,却没有任何的安置措施,导致大批官场人怨声载道;接着废除“八股”科举,这可是直接断了几十万只会“八股文”仕子的出路,冷了学子的心;又把李鸿章赶出了总理衙门,你说太后老佛爷给再置之不理么?!前几日翁同龢被开缺回籍,这实际上是断了皇帝的左膀右臂,再就是命二品以上大臣到太后面前谢恩,表示老佛爷要重出江湖,再者命荣禄担任直隶总督,又调袁世凯的新军和董福祥的甘军、聂士成的武毅军进驻北京周边,这等于用武力掌控了京畿地区。这些还不能说明太后的决心么?!废帝是迟早的事!”
“太后不是支持变法革新的么,袁都督也是维新人士。”玉带春喃喃道,神情纠结。
“袁世凯可是个聪明人,皇帝身边可用的人不多,他又搅了这么大一个摊子、、、、、”苏妩惋惜地叹口气,“其它大伙都在观望、、、、、、结果也在意料之中。”
玉带春从怀里掏出一张皱褶的纸条,“看看这个。”
五个字,肖荣强已进京。
苏妩一惊,“谁送来的?”
“不知道。”玉带春摇摇头,“一箭射到我的案头。难道他是被太后秘密调去拱卫京城?难怪他赖在庆丰不走,这里去京城最是方便,坐船一日一夜就可到达天津。不知送纸条的人是什么目的?“
“他自然有他的目的!”苏妩目光沉沉,“我想问你要何去何从?”
玉带春沉默不语。
“为什么连太后起初都赞成变法,因为中国必须要变,这次失败,肯定还有下次,我们要做的就是静候最佳时机。听说维新派里有人去策反袁世凯,他却投靠了太后,为什么,他是聪明人自然看出皇上的变法成不了,积蓄力量才是当下最该干的事。”苏妩的声音不急不躁,声音却如同鬼魅。
笃笃两声敲门声。
苏妩瞬间恢复了一派富贵闲人的模样,端起茶仔细地抿着。
手下小声说,“大人,华新宫客栈里肖家军和兰家人干上了,听说伤了兰姑娘和兰少爷了,现在兰姑娘爬到高楼上要跳楼,客栈掌柜的求到咱们门前。”
玉带春默默地挥挥手,手下悄悄地退去。“肖荣强进京如果是真,他的手下怎么还敢大张旗鼓地招摇。”
“或许就是为了佐证他还在庆丰没有离开,要是这么推测,他这必然是无诏进京,目的自然是浑水摸鱼。”苏妩淡然地说,这个时候能够做出选择的人都不是简单的人。
“来人,”玉带春扬声喊,“让巡逻队去看看,招集城外驻扎的一营二营整装出发。”
苏妩露出赞赏的目光,“城里你放心,我自然会替你看住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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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巡逻队的千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