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我能平安,三哥自然是我的三哥,若我自身难保,三哥如何能当我的三哥。”梅效春叹息道,“我也不过是个弱女子,只求自保而已,而且丁力如此厉害,假话自然糊弄不了他,我只能说实话、、、、、、“
“你的实话是什么?”梅效白斜睨着她,嘴角含着一抹轻笑。
梅效春转头,脸上笑着,眼里去噙着冰冷,“自然是肖九在追查兰清若,而我发现了兰清若的蛛丝马迹,想卖他个好。”
“为什么要卖他个好?”梅效白淡然地问。
“自然是、、、、、、”自然是想得到梅效白的把柄,一举击倒二房。
“梅家大房二房的矛盾,有心人一查便知,你和肖九沆瀣一气只能让人更相信你们关系匪浅,聪明人应该极力撇清和他的关系,你倒想着靠上去,这可不是聪明的大妹妹该干的事,你就是想对我落井下石也得先顾着自己的小命才好。”梅效白笑道。
梅效春胸口起伏不定。
“我相信妹妹能找出让丁力相信的解释,再者说将军府已倒,肖九追查兰清若已经把她洗得干干净净,你攀扯她可没什么意思,难道想替肖荣强翻案不成,肖家军秘密进驻庆丰是不可辩驳的事实,巡抚大人此行就是要夯实此案,一切意外都会被他排除,妹妹要好自为之。”
梅效春沉默着。
“要想自救不是攀扯别人,而是要甩脱所有的负累,你想一个一无所知的大小姐突然被将军府的人杀了,有谁会怀疑她,只能认为她很倒霉。”梅效白的余光看到梅效春手指动了一下。“妹妹想过没有,巡抚大人要查实此事,也有人想为肖荣强翻案,而你或许就是他们的切入点,他们会诱导你说出有利于肖家军的证词,一般情况下这种被人利用的棋子下场就是灭口。”
说到这里梅效春的心口也倏地跳了一下,这种可能性极大,梅效春已经被抛到了风口浪尖上,这可能也是为何常存理如此急切地想撇弃她的主要原因。
梅效白眯起眼睛,帐子里的梅效春像个木然没有生命的假人。
“多谢三哥把什么都告诉我了,”梅效春呵呵两声诡异的笑,“其实你不该告诉我这些,让我觉得我还有活路,至少知道投鼠忌器,现在我真是可以无所顾忌了,三哥知道什么叫鱼死网破么?”她倏地坐起来,手捂伤口,一脸绝然,“我绝不会死得无声无息的。”又软软地倒下,“你说的对,梅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的命就看三哥的了。”
“如何?你三哥怎么说?”梅王氏送走梅效白,匆匆进屋。
梅效笑拉着梅效春的手仔细探着她的脉,深三下浅三下。
“娘,姐姐血虚阴亏之候,气虚阳衰相兼而病,是心力耗损之症,此症比昨日更甚。”她一脸郑重,还有些慌张。
“不至于吧,万老神医可没说得这么严重,他只说要静养。”梅王氏半信半疑。
“姐姐刚醒来时未耗神,这一日来她殚精竭虑,再加上她本身气血两亏损自然更不好了。”梅效笑抓住梅王氏的衣袖,“母亲或不信我,可再请名医为姐姐诊治才好。”
“庆丰除了万老神医,谁还敢称名医。”梅王氏叹息一声,她抓住梅效春的胳膊,“春儿,你也别再多想了,有句话叫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们没做过他们难道还能冤枉你不成,再说你姑父好歹是知府,他不可能看着你被冤枉不管。”
“我没事,现在有了三哥保驾护航自然无虞。”梅效春又咳起来。
“姐姐,你再不能多思多想,否则病行肺经,届时就难治了。”梅效笑拉着梅效春的手。
“我知道。”梅效春返握住梅效笑,“你还记得兰姐姐么?”
“记得,她的病怕已经好了吧,她就是寒行肺经,但也不难治。”梅效笑手在下颚上触来触去。
这是梅传霜的小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