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望他能说些什么有用的,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他这个舅舅的心思根本不在朝廷,怎么看怎么都有些敷衍。
“前几日孟行御去了趟河西,像是被人赶回来了。”孟楚越想了想说道。
孟行诚这才认真地看了一眼孟楚越,“孟楚澜出事,他自然要去帮一把,只是墨韵离不会让他如意,只怕又要气上几天了。”
孟楚越默然,孟行御这个人心狠手辣、城府颇深,这次碰了一鼻子灰,定不会善罢甘休,他有一种很强烈的预感,但现在公务繁忙,没时间去深究这些。
走一步算一步吧,现在当朝的皇子里,也就只有他能当此重任,定不能出什么岔子。
“对了舅舅,西戎的使节团过几天便到了,不久就是秋闱射猎,您也就在京城多留几日吧。”
孟楚越最后也不好问他这次贸然回京到底是什么目的,只好找个借口留住他。
“我自有打算。”孟行诚点点头,“我不宜久留,先走了。”还不等孟楚越挽留,便大步跨出房门。
独留孟楚越一个人在原地。
……
五日后。
街道两侧早早就挤满了看热闹的百姓。
“听说今天西戎的使节团要到了呢!”街头上人们议论纷纷,都巴望着想瞧瞧这次来又有什么好宝贝。
大娘望了望高升的旭日,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我们都等了这么久,怎么还不来?”语气里有些抱怨。
“你这妇人好没道理,你自个说的要来看看,别人又不是专门来找你的,怎么说起了别人的不是?”身旁一个老大爷嗤笑了一声。
“你们别吵了,说的我头疼。”年轻的女子有些不耐地理了理衣裳,没好气地说道。
“你们看!那是不是?”人群中有人指着朝天城门说道。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伸长了脖子。
最前面的是一匹红枣马。
差不多到人的肩膀那么高,体型饱满优美、头细颈高、四肢修长、皮薄毛细,步伐轻灵优雅、体形纤细优美,衬以弯曲高昂的颈部,勾画出它完美的身形曲线。
“我的乖乖!这可是汗血宝马啊!”懂行的人忍不住惊呼。
旁边的友人不屑地白了他一眼,“那可是使节团,能不派最好的马来吗?打的可是他们自己的面子。”
乾坤宫。
皇上正坐在主位上,穿戴一新,看上去威严的很,只是细细观察就会发现略有疲态。
“皇上,他们已经到了朝天门了。”张公公俯身说道,看着他额头上出的细细地汗,又忍不住开口,“皇上您身子还没好,出来坐着万一得了风寒,这可如何是好?”
原本他今天没想喊皇上亲自来,想着孟楚越这段日子处理朝政也是井井有条,让他来接见未有不可。
可偏偏皇上打定主意要自己来,脾气倔的让张公公没办法,只好替他打点好衣裳,再从寝宫慢慢走过来。
他没想到的是,也许在他眼里只是一个简单的接待问题,但却暗藏很多玄机。
盛安皇上为什么不亲自接见?是生病了?还是不愿意?
就算皇上有事不接见,太子去哪了?
那么多皇子,怎么就轮到他孟楚越了?
只要有心人愿意做文章,就不怕找不到说的。
只是,说一说是小,传到不同国家耳里,便会是另一番光景,只怕台面下的明争暗斗会更加激烈。
“先把太子放出来。”皇上揉了揉太阳穴,略有些头疼。
一个只是意欲轻薄官家小姐,另外两个干的是贩卖私盐、私养军队、克扣灾粮。
三者孰轻孰重,自然分得清。
……
“你的朋友可来过?”孟行诚耐心问道。
文熙点点头,“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