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至此,我是不会和你回去的。”舒离看着眼前的人,久久没有说话。
对方眼角弯了弯:“你以为这是南疆?你说什么便是什么?舒情远你莫不是还当自己是那个金贵的……”
“我是谁我很清楚,无需你提醒。”舒离嘴角勾起一个淡淡的弧度,“我想我比你更知道我是谁。”
那人挑眉:“这样最好。”
“留下来。”舒离沉默了半晌,抬眼看向他说道。
似乎是有些吃惊,那人愣了愣,干脆扯下脸上的面巾:“这么多年的默契,果然猜到我想怎么做。”
“差个身份。”舒离皱了皱眉,觉得有些难办。
那人笑了笑不屑道:“简单。”然后转身拿着长枪转身重新进入混乱的厮杀中,留给舒离一个潇洒的背影。
舒离看着他的背影有些发愣,暗暗攥紧手心,他不太确定舒情于究竟想要做些什么,但还是有些放心不下。
说到底……是自己欠他太多,若不是当初他非要逞能去救玄青,也不会失足掉下山崖。
大概是老天爷多眷顾他些,舒情于肋骨断了三根,他却只是受了些皮外伤。
而一周后便是去昌陵山学武的机会。
舒情于去不了。
因为他的莽撞,舒情于偷偷混进他们去昌陵山的队伍,留下书信一封,害的原本就因为他身受重伤而被关起来责骂的母亲直接被皇后一杯毒酒赐死,并对外其约暴病而亡。
学有所成,三年回宫,见到的却是长满青草的坟头。
皇后与他母亲的恩怨由来已久,而皇后却是舒离的母亲。
舒离顿时觉得心里排山倒海的难过,看着越来越小的背影,他毅然决然地跟了上去。
……
江晏清看见周围纷纷逃散的人群,心里却莫名的安定了下来。
她看了看四周,一眼便望见了白虎铜像,瞧着威风凛凛的大虎,她顿住了向北门奔跑的步伐。
不对。
墨韵离那么小心谨慎的人,怎么会在自己都已经暗示的那么明白的情况下,借着她害怕的名头让自己大可呆在家里哪里不去。
皇后生辰,举国同庆,怎能不去?
如果说墨韵离故意装作不知盛安混入南疆人,那他便是想故意引鱼儿上钩。
想到这,电光火石间江晏清突然想起那日在世子府跟墨韵离争论时,无意间看到他案台上的一封调军令,当时正在气头上,她也无暇考虑,只觉是普通的为了皇后生辰调动军队驻扎。
这么想来,大约不是这样,江晏清觉得脑嗲嗡嗡作响。
他想做什么?瓮中捉鳖?
北门有情况,那势必其他方位会调一小部分军队前去增援,那这样的话,东西南三方防卫空虚,这便是南疆军队潜入的好机会。
申辰恪坚持军队驻扎京城不愿前往南疆,那便是南疆人要大量进入盛安,寻个空。
这么说,申辰恪完全知情,叛国?
五千军队不够……
江晏清双眸突然清亮,转头又向东门急急地跑去。
……
“殿下,我们回寝殿吧。”文熹温柔地说道。
早已被控制的孟楚阔乖乖地点点头然后任她扶着自己向昆玉宫走去。
温覃南快速走在交错复杂的宫廷小路上,他一眼就看到远处搀扶着向自己走来的两个人,他暗暗道了一句不妙,然后转身闪进了一旁的大树边。
“本宫要回家!”孟楚阔大声喊着。
文熙笑了笑然后耐心地哄着:“我们马上就到家了,殿下再等等。”
温覃南眼底一片阴霾。
本宫?
除了皇后和太子又有谁会自称本宫,那这位便是听密报传回差点玷污了昭昭清白的那个孟楚阔。
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