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这云雾山只有他师徒二人,突然少了一个,自然甚是奇怪。
倾世便来到云老的房门前,却发现门并未关合,透过门缝,他隐约看见师父在蒲团上端坐,看着像在修炼的样子,但他却无法感受到师父的气息流动。
“师父。”倾世心中有些不安,便轻轻敲门喊到。但云老却未有任何回应。
倾世飞身来到云老面前,讲手放在了云老的颈部脉络上,发现自己师父的脉动全无,心中顿时一惊,双膝跪地,眼泪止不住的留下。
“师父,为何离我而去。”倾世砰砰砰磕了三个响头,修真之人寿命远长于他人,而越是高境界,寿命越是长,据他了解,自己的师父已是摸到了化清境的门槛,自然不可能寿终正寝,而云老表情神态又无其他异常,也不会死于他杀,何况二人一直隐居于此,又无仇家。
“昨日弟子不该为打发莫回离去,说你暴毙!”倾世痛哭说到,又给了自己两个耳光。
倾世将云老安葬于云雾山一处僻静之所,也在云老墓碑前将自己昨日所买之酒全部一饮而尽,醉意中,仿佛刚刚一切成梦境,亦或是之前一切都是梦境,不过酒醒了终究还要面对,倾世自然晓得这个道理。
自倾世有记忆以来,便是和云老一起生活修炼,说起师徒,二人更像是父子,不过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也没太大差异罢了。
日落月出,又交替更迭,倾世自然不会一直萎靡,毕竟修真之人必要经历生死离别,而前日自己还与师父承诺过,想到这里,倾世突然想到师父前日与自己所说之言,心中甚是费解,莫不是师父早有预感?
不过一切还是要继续,日出日落,春夏更迭,在这云雾山之中,依旧可见一袭白衣如影穿梭。
在这忘却时间的云雾山中,在瀑布之下,一个赤裸上身的俊秀少年正盘膝而坐,若可透体而视,可见此时少年体内所有真气不停冲向丹田,一股股真气冲击丹田内晶粒,连续不断。
一日,两日,三日,当最后一颗晶尘化作齑粉,入体不见时,少年一声仰天长啸,破空而出。
“终于成了!”此时飞身于半空之上的正是倾世。
如今离云老去世已有一年之久,这一年倾世的修炼可谓废寝忘食,若是他师父看到这一切,必是被倾世天赋所折服。
当时云老收养倾世,便是看其根骨非凡,必可成大器,随看其平时修炼懒懒散散,可速度却已是常人的数倍,以为这便是适合他的修炼之道,也就没有敦促。哪知他离去这一年才是倾世真正展现天赋的时候。
…
“师父,弟子已到雾花境,可惜您老是无缘相见了,我今日便要动身离开云雾山,到外寻找机缘,云海宗的复兴大责弟子必然不会忘记,而您的叮嘱我也铭记于心,弟子自当竭尽全力完成您的遗愿。”倾世说完,在云老坟前磕了三个响头,便提着佩剑和一个包裹转身离去。
这是倾世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离开云雾山,虽然之前到山脚下的小镇去买过东西,但也就当日来回罢了,而这次他便是要真正离开了隐世,走向了修真的江湖。
云雾山巅,一黑衣蒙面人站在云老坟前,自言语道:“云海宗也是被这江湖遗忘太久了,八神器应天运而生,而云海宗却非要逆天而行,如今的一切或许都是报应吧。不过也是几万年了,也算还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