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任凭朱尼尔叫喊挣扎,全然也不当回事。
出门的时候,常威顿了顿足,他想着怎么安置朱尼尔。没有找到大吉姆之前,常威不打算干掉朱尼尔,否则大吉姆失了钳制,会搞出什么乱子不说,万一他直接跑了,常威到哪儿去找他?
不过怎么安置朱尼尔是个问题,是找个地方把他藏起来,还是带回警局?
常威左看看,右看看,目光落在了门外右侧的地下室入口。
“灯下黑”
常威念头一转,提着朱尼尔往他家的地下室入口走去。
水泥砌的梯形入口,一扇木门斜封,锁子紧紧的锁着。常威抓住锁子,罡气透入,轻轻一扭,锁子咔嚓开了。
朱尼尔几乎已经想到常威要干什么,他榨干了自己最后的力气,一声声的呼喊,喊黑尔普,喊救命。
可常威的步伐不会因为他声音大就驻足。
打开锁子,拉开木门,常威拎着他顺着阶梯走下去。常威目光扫过昏暗的地下室,看到的是一些杂物,还有一扇锁链拴着的推拉式铁门。
忽然,铁门背后传出祈求的叫喊“雷尼先生!雷尼先生!是你吗?求求你放了我吧!”
安琪!
常威一愣,几步走过去,一把扯断锁链,拉开铁门,看到了里面被链子拴着脚锁在一张单人铁架子床的床架上的安琪。
“安琪?!”
安琪在这瞬间,眼睛好像一下子有了光彩,憔悴的脸蛋露出了她这一辈子从来没有过的巨大惊喜“常!”
她扑过来,好像飞的一样。
常威丢了朱尼尔,上前几步,接住安琪“是吉姆干的?”
安琪紧紧的抱着常威,轻轻的嗯了一声,眼泪刷的流下来。
不到十个小时的时间里,安琪经历了她有生十八年来最恐怖最让人无力的事。她被囚禁在这个狭小的地下室,她从怒骂到祈求,声音从泼辣到嘶哑无力,她几乎绝望。
就在这个时候,常威出现了。就像天神,她的天神!
所有的委屈、恐惧和无力,都在眼泪中宣泄出来,她哭而无声。
“别怕。”常威一边拍着她颤抖的身子,一边暗暗抓住拴着她脚腕的链子,一发力,将链子绷断“有我。”
安琪用力的点头“我知道,你一定会来救我的”
肿的跟桃子似的眼睛里,泪水仍止不住的流。
等到安琪情绪渐渐平复,常威才道“可以告诉吗?”
“嗯。”
安琪抽泣了一下,道“早上,我跟往常一样,和乔跑步,吃早餐,然后去罗斯酒馆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