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妙答到:“之前在栖鹤楼时听殷修远说过,他说前史有一门秘法,能根据血液、毒液等追寻踪迹,当时我就想到了你。温承颜中了蝠毒,他的血液里应该也有蝠毒,根据蝠毒应该能寻到紫蝠妖的踪迹。”
萧索颔首道:“这几个月倒是没有白学。”话落,瓶中的血咻然悬空,萧索闭眼凝神,血缓缓染上金色。
下一刻,萧索睁眼道:“他的位置正在距此处向北一百里远的地方,且一直未移动。”
一百里远?云妙略加思索,道:“离这里往北一百里不就是清河县吗?我们下一站要去的就是清河县啊,还真是巧了。”
没有移动的话就说明那紫蝠妖现在正在清河县休息,看来明日得快马加鞭才能追得上他。
卯时,晨色微明,露浓霜重。枝芽慵懒的舒展开来,路边开着一排明黄色的小野花,花朵小小的,精致又俏皮。
温承颜穿着一袭天水色的锦衫,白绸束起墨发,腰间佩着一块墨绿色的灵玉,手中执着一柄青花色的水墨轻伞。他俊颜浅笑,翩翩少年郎的风采,引得不少妇女姑娘掩面驻足。
云妙穿着一身鲜红色的凤穿花丛千褶垂尾裙,挽了一个利索优雅的兰花髻,牵着马儿慢悠悠的走到村口。桃花眼、浅笑颜,整个人看上去优雅灵动,却又不失端庄大气。她素来低调,只是今天要引蛇出洞,自然要张扬些。
片刻后,李长圭也跟了出来,他今天倒是比往日穿的更利索些,一双黑鲤皮靴擦的澄亮。他出来后,对云妙点点头道:“俺将银子放在村长家的灶台上了。”
云妙颔首,虽说只住了一晚,但是也不能白住。
“姐姐,原来你们都备了马,只可怜了我,走着路怎么跟得上你们。”温承颜玩笑道。
云妙道:“你想要一匹马还不容易?”说完,驾着马儿飞奔远去。
休息了一晚的马儿精神抖擞,鬃毛顺亮,跑起来更是如箭一般。
见二人走远了,温承颜无奈一笑,长袖一挥,随即宽大的路道上凭空出现一匹骏马,他翻身跃到马背上,马儿嘶鸣一声飞驰而出。
妇人甲:“刚刚啥玩意儿溜过去了?”
妇人乙:“似乎是只大兔子?”
姑娘丙:“哎呀什么呀,是刚刚那个公子骑着马跑了!”
清河县,悦来茶楼。
几个布衣男人围坐着一张茶桌,慢悠悠的喝着茶。忽然,其中一个男人喊到:
“哎,你们快看,楼下有个好美的姑娘过来了!”
茶楼下,一个红衣女子面容姣好,薄纱掩面,美眸闪烁,她目光清冷,步履款款,在行人匆匆的街道上恍若隔世之人。
煞是醒目。
茶楼另一处的一个黄衣男人嘴唇勾笑,若有所思的搁下茶杯。
云妙在街上招摇了一番,这才缓缓走到郊外荒静之处。这样的事她可不想再来第二次,此次实是无奈之举,那紫蝠妖好色成性,不走这步棋无法将他引出来。
“姑娘,姑娘请留步!”
身后忽然有人叫住云妙,云妙红唇轻笑,上钩了。她款款转身,却见一膘肥体壮的男人醉醺醺的向她扑来,“姑娘,嘿嘿,你真好看!姑娘是美人,我是君子,我俩应结琴瑟之好!嗝……”
鱼没有上钩,倒是引来一只肥虾。云妙柳眉微蹙,正要动手将他拍晕,却不想有人快她一步,那膘肥体壮的男子悠悠倒地,溅起一层泥灰。
只见一黄衣男子向她走来,目光上下打量着她道:“姑娘你没事吧?”
虽然说的是关切之语,但是他眼中的色欲难以掩饰。
云妙佯装惧色,柔柔往后退了几步,这欲迎还拒的模样挠的黄衣男子心中万般骚动。
他立刻上前一步,轻笑着拉扯她的衣裳,本以为她要失声惊叫,却不想,面若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