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未能告到假……”
这个他们也知道,那一段时日长安戒严,将西南的探子筛的差不多了,人手确实少,宫里的宫人有好些日子没有出宫了。
“奴才虽不能出宫却还记得叫人递信什么的,干爹一直递纸条与奴才,说没什么事……”
身为先帝跟前的红人,李德全自然不可能大字不识,被李德全收作干儿子的小福子也是识字的。
“奴才也以为干爹好好的,直到前日……前日奴才……”小福子说着说着便开始抹起了眼泪,瞧这激动的样子是说不下去了。何太平便让人将小福子带了出去,这才接话道:“前日放了一批宫人半日的假,小福子去李德全的住处一看却发现房内早已遍布尘土,分明是好些日子没有人了。”
王栩摸了摸鼻子,道:“李德全未离宫前虽是个官却不归吏部管,这个何大人来找我是不是没必要?”
“宫里人手不够的时候正巧是严查西南探子的时候,”何太平道,“小王大人,明人不说暗话,我怀疑李德全或许同这件事有关。”
“西南现在以大局为重要同我们议和了。”王栩道,“此时是友非敌,就算真是他们抓的人,难道我们会因为他抓个宫人而翻脸么?况且你这怀疑没有什么证据也不能上奏吧!”
“是啊,不能上奏。”何太平点头道,“所以本官来找小王大人了。”
王栩笑了笑,不置可否。
何太平道:“李德全心情不好总有个缘由的,我怀疑他看到不该看的事情了,人又被西南藏起来了,若是在不恰当的时候站出来,恐生大乱。”
当然他不是没有怀疑过这是宫里下的手,但细一想,若是宫里下的手,没必要拖那么久的,早就动手了。所以,应当不是宫里头了。
王栩脸上笑意隐去,看向何太平:没有谁是傻的,陛下位子来路不正这件事看出来的不少。但这种事看出来不代表会拿来大做文章,更何况,现在的陛下做的很不错,足以服众。
只是这个隐患终究是存在的,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跳出来。放在不同的人手里,会有不同的结果。放在有些人手里没什么用,甚至还要担惊受怕,譬如李德全;放在有些人手里是制掣譬如裴行庭、崔远道这些人;可若是放在一个有兵马有威信的人手中,又在恰当的时候站出来,怕是真要酿出大乱来了。
譬如陈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