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这岂不是正好!”
帝辛哈哈一笑,说道:“大商数千年江山,天命在我,这些乱臣贼子若是胆敢挑梁,孤必派大将将之剿灭!”
“雷霆掃穴,清理污秽,从此大商江山稳固,孤无忧矣!”
杜元铣先是一愣,随后面上怒色勃发。
“大王这是把臣子当做仇寇么?”
“还是说大王修建鹿台,只是为了享乐?所谓固本积财,不过是虚掩!若是如此,大王杀害忠良,必然民怨天仇,妄兴土木,陷害万民!岂不闻当年夏桀造琼宫之故事?”
他越说,厉色越显。
甚至有种声疾厉色的感觉。
杜元铣本来就是三朝元老,不自觉的就把自己带入了师长的角色,看到帝辛行事如此刚愎,明知道将会动摇大商江山,却不愿意纳谏悔改,有些痛心疾首。
只是,在大商王朝中,他这种隐隐间教训人皇的话,只有闻太师才有资格说。
他这种把帝辛当成不懂事理的孩子教训,顿时彻底激怒了对方。
砰!
帝辛闻言,刚才强行忍耐的怒火顿时爆发。
他豁然起身,一脚将眼前的玉案踹倒,各种物件顿时哗啦洒落一地。
“杜太师,你如此诽谤君上,是在邀名卖忠么,嗯?”
帝辛咬着牙,一字一句的说道。
他双目蕴含寒光,盯着下首的杜元铣。
“臣不敢!臣受三代先王恩遇,不得不不赤胆披肝,冒死上陈。大王若是一意孤行,刚愎自用,臣恐大商江山不稳,介时,臣即便是到黄泉之下,也无言再见历代先君!”
杜元铣退后一步,面上却没有丝毫惧色。
“好!”
帝辛厉声叫道:“杜太师,你既然对先君如此忠心,孤就成你,来人!杜元铣诽谤君上、诅咒国运,拉下去枭首示众,以正国法!”
大殿外,金瓜侍卫顿时走了进来,一把抓住了杜元铣的双臂,准备将他拉出去。
杜元铣眼神黯淡,长叹一口气,似乎有些心灰意冷,没有丝毫反抗。
“大王且慢!”
九尾狐见状,眼中波光一转,连忙让侍卫止住,说道:“听闻杜太师乃是三朝元老,乃是众所周知的大商忠臣!”
“如此忠臣,岂能妄杀?若是让其他大臣知道了,还以为大王是杀害忠良的昏君呢!”
帝辛面上怒气未消,说道:“爱妃这是为这罪臣求情?”
“妾身不敢,妾身不过是为大王着想!”
九尾狐时刻关注帝辛的面色,说道:“大王乃是圣明之君,自当心胸开阔,不过刚才杜太师确实有诽谤君上之嫌!”
“不如,大王厚赏杜太师,赐金放还,永不叙用!”
“厚赏,是为了奖赏杜太师对大商的忠心,逐出朝堂、永不叙用,则是对他诽谤君上的惩戒!如此,即可让人知道大王的心胸,又可警示群臣……”
帝辛沉吟一下。
“爱妃此言有理!”
他目光落在杜元铣身上,冷声说道:“如不是爱妃求情,孤绝不饶你!左右,将杜元铣逐出皇宫!”
杜元铣默不作声,对着九尾狐躬身行了一礼,然后不等左右的金瓜侍卫抓摄,直接转身大步离开。
“哼!”
帝辛见状,怒火再起,“倚老卖老,迂腐不堪!”
杜元铣离开皇宫。两个身影顿时迎了上来。
这两人分别是亚相比干、大夫梅伯。
“杜太师,你这是?”
两人看到,杜元铣身上的官服已经被扒走,只剩下常服。不由的上前询问。
杜元铣面色苦涩。把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
“赐金放还,永不叙用?大王竟然如此薄待重臣?杜太师乃是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