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晓东也是一个牛人,年轻时从底层装修工干起,到包工头,开公司,接工程,一步一步做到今天的规模,他的公司主要业务是承接一些更大建筑地产商的项目,类似于分包商。搬进“海纳百川”之后,苏晓东舔着脸跟骆荣诚套近乎,也拿到了零星的骆氏集团的合作项目,尝到了一点甜头。
此时此刻,他堂堂一个老板,竟然拿着标有“a城环卫”字样的扫帚和撮箕,打扫街道,这是多么戏剧性的一幕呀。
苏子沐的脸通红一片,父亲的做法让她感到羞耻,她指望父亲来给她撑腰,可是他却向这几个卑贱的人低下了腰。
苏晓东弯腰扫地,不让别人看到他脸上沉重又深思的表情,他不明白他自闭症的女儿,为什么会如此条理清晰的与他沟通,并不像自闭症病人。而且她整个人精神面貌,与他想象中的也完全不一样,他心里有太多疑惑不解。
不过现在不是他和前丈母娘相见,和大女儿相认的场合。无论他小女儿做了什么,他都应该向赵珍芳和叶棠服软、道歉,他对她们本来就问心有愧!
但是,这一点愧疚可比不上骆幸川在这里带给他的压力。
苏晓东最近正在争取与骆氏合作一个项目,他千方百计的想讨好骆荣诚,隔三差五的去骆氏拜访、送礼、请客,各种方法,他都试过了,眼看胜利在望,他不希望再节外生枝。
他扫地、收拾垃圾,实际上是做给骆幸川看的。
况且周围路人太多,很多人都拿着手机在拍视频,保不准这场纠纷视频会被发到网上,苏晓东也是要脸面的人!至于他被踢的这一脚,等他搞清楚这个胆大包天的少年是谁,他再好好教训他!
来的时候气势汹汹,走的时候灰头土脸,就是形容苏晓东这样的人。
一场大戏就这么以奇异的结局落幕了,路人们终于散开,骆幸川也走了,上车前,他又看一眼那个脑袋上贴着纱布的女孩。
她的小名竟然和叶棠是一样的,“糖糖”,是哪个“tang”?而且……她为什么会给他一种熟悉的感觉?
现场只剩下赵珍芳和叶棠、岑砚南。
赵珍芳问叶棠,“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了?”
叶棠瞅了瞅岑砚南,“你问问他为什么突然冒出来。”
岑砚南的哈欠打了一半,愣是被叶棠的问题呛住,“我路过……”
“我也路过。”
岑砚南“……”
他看到叶棠眼里一抹狡黠。莫非叶棠知道他一直跟在她身后?
艹!
岑砚南竟感到一丝难为情,脸颊诡异的红了,叶棠笑了起来。
赵珍芳也看向岑砚南,她没有笑,很严肃的说,“砚南啊,以后千万不能再对女生动手了。”
这话又训诫岑砚南的意思,
不等岑砚南回话,叶棠也质疑道,“为什么不能动手?”
“男女力量悬殊,男人天生比女人力气大,男人打女人是不对的,会被人看不起的。”
“奶奶,你还是老思想!难道让他站在旁边,眼看着那个女孩欺负你?那我更看不起他!该出手时就要出手,管他对方是男是女!而且我不认为女人比男人差!”
叶棠的语气斩钉截铁,她坚决站在岑砚南这一边,岑砚南心里莫名一暖,无声的扯了扯嘴角,“赵奶奶说的没错,这次是我冲动了,下次我一定注意分寸。”
他向赵珍芳道歉,他不想让叶棠为他和奶奶起矛盾。
他敏感的察觉到赵奶奶的心情沉重、心事重重,她额头上沟壑般的皱纹更深了,眉头也是紧皱的。
岑砚南知道,她的不悦一定与刚才那个自称叶棠父亲的男人有关。他一直以为叶棠的父亲死了,因为他刚搬到福兴巷时,看到叶爷爷和赵奶奶那么辛苦,好可怜,曾问过街坊邻居,叶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