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打父亲,简直丧尽天良,这种人,学校不开除她,竟然还评选她做学习委员?田老师,你们是想颠倒黑白,鼓励暴力吗?”
田文脸涨的通红,是被罗娜娜气红的。
陈语茉的情况,钱江海也告诉他了,全校老师只有他知道,钱校长的意思的是,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以免孩子受到非议,影响到她的身心健康。
罗娜娜倒好,一张嘴,公告了全世界。
她完全没有为陈语茉考虑过,假装出来的气愤,实则幸灾乐祸。
岑砚南把水瓶往桌上重重一砸,
教室里的喧嚣声戛然而止,他冷冷看着罗娜娜,“闭嘴。”
罗娜娜脸一白,她不怕老师,不怕叶棠,却怕岑砚南。大家都知道岑砚南的规则里没有“君子动口不动手”,没有“好男不跟女斗”。
眼看情势一触即发,局外人的骆幸川忽然开了口,他对罗娜娜说,“陈述一件已经发生过的事情,最好把起因和过程都说出来,只说结果,容易引人误解,这样的话传播出去,就是以讹传讹,再加上个人情绪因素,断章取义,导致我们最后了解的情况,和真正事实相差十万八千里。你说那个女生打伤她父亲是结果,你应该告诉我们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骆幸川不像岑砚南激动,他跟罗娜娜讲道理,心平气和,慢条斯理,有理有据,罗娜娜反而有种惧怕的感觉,尤其当对上他的眼睛,漆黑的瞳孔,仿佛能看透她心底的阴暗。
“我我怎么知道她为什么打人!”罗娜娜羞恼的说。
骆幸川看向叶棠,问她,“你知道吗?”
叶棠犹豫了一下,点点头。
“那就告诉大家吧,现在再隐瞒下去,只会对那位陈同学更加不利,众口铄金,人言可畏,我相信大家都有分辨是非的能力,不会冤枉自己的同学。”
同学们也跟着附和他的话,“是啊是啊,把话说清楚,我根本不相信茉姐是那么残暴的人。”
“她一定有难言之隐,我怀疑她是被逼的。”
“谁也不了解她家人,万一是她父亲有错呢?”
骆幸川三言两语重新主导了整个局面,他站在讲台上,手里拿着粉笔,背后是一行行“正”字,有同学恍惚,觉得他更像班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