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头面一套,红宝石头面一套,翡翠头面一套…
正午的阳光照在各se饰上,折射出的珠光宝气晃得一众夫人都红了眼,当然也不排除这其中有些嫉妒的成分。那两个迟了一步的夫人更是差点儿扯了手里的帕,原本还以为董家是个穷鬼,哪里想到会这般富厚,只这些饰卖了就够小户人家娶上五六个媳妇儿了。
但她们没想到更让她们眼红的还在后面,娘最后打开的两只盒里,一只放了十二只五两的小银锞,另一只盒里同样也是十二只,却是金锞。
书院的各位先生虽然声望高,其实家里都不算富厚,有几位家里算上所有家底儿也不见得够一千两。而杨家嫁个女儿,只收聘金就有六六十两,当真是会面上有光。
杨夫人也顾不得什么礼节了,忍着激动上前一把关严盒盖,然后吩咐一众丫鬟婆们赶紧把聘礼抬下去,特别是最后一箱直接送去她的卧房,末了才笑着邀请各位夫人重新回花厅吃酒席。
杨先生陪着董平父和众位同仁一边喝酒一边说笑,偶尔瞧得董平往院门口张望,于是就问道,“君诚可是有事?”
董平红了脸起身应道,“回先生,方才进院之前,弟被同窗们围着埋怨不曾告知今ri之事,所以…”
杨先生想起弟们凑在一起是如何热闹,于是哈哈笑道,“罢了,左右聘礼也下完了,婚书也写过了,你就去招待那帮小吃喝一顿吧,省得他们连我也一同埋怨上了。”
一众先生们也都跟着笑起来,在书院教书虽然得不到多少银钱,但riri见得年轻读书郎们或勤上进,或调皮捣蛋,也是难得的舒心欢愉。
董平再次行礼同先生和自家老爹行礼,这才告退赶去了舍。果然,喜已是买了酒席回来,一众读书郎们围桌而坐,一见董平露面,立时抓了他就开始灌酒。董平连连告饶,然后说起急着进京探望家姐,这才匆忙定亲下聘,不是有意隐瞒。
众人勉强算是接受了这个理由,但一想起董平刚拐了小师妹就又要进京去游逛,各个又嫉妒起来。这个嚷着京都好风光,可却难得走一趟。那个感慨读了万卷书却没行上千里,语气里满满都是酸涩之意。
董平听得好笑,想了想就道,“我已同先生禀告过,此次进京要在明春大考之后才回来。若是你们也想见识一下大考是何模样,不如也去求求先生。若是先生赞同,我倒是可以带着你们借住在家姐的府邸。”
一众读书郎闻言大喜,纷纷瞪圆了眼睛,七嘴八舌商量起如何劝得严厉的杨先生松口。一时间,舍里热闹的如同泼了凉水的沸油锅,差点儿掀了房盖儿。
董平被同窗们灌得有些多,直觉耳边好似有一只鸭在吵,最后倒在床榻上迷迷糊糊睡了过去。待得他醒来,外面已是天se黑透了。喜笑嘻嘻上前伺候主洗脸漱口,末了才禀报说董老爷也是大醉,被张管事送回家去了。
董平这才放了心,草草吃了一碗粥又睡过去了,许是他心下惦记姐姐在京都受苦,梦里满满都是幼时姐姐忍饥挨饿却拼命护着他的情景。
于是,第二ri一早起来,他就急着去同先生告辞,打算尽快赶回果园张罗上。不想杨先生一见他却笑言要一同出发,董平自然大喜。毕竟他也是初次大考,心下很是没底,若是有先生在旁指点可是再好不过了。
当然最重要的是,也许他还能早ri把师妹娶进门呢。想起美丽又温婉的未来妻,他的脸忍不住慢慢红了…
一面坡村里,因为被张管事叫走了十几个后生,自然家家户户也都知道了董平定亲的消息。曹婆拉了张管事仔细问询过京都的事后,整整一ri心里都在犯嘀咕。
原因无它,董蓉因为老王爷和王妃的丧事恐怕要在京都过年了,她算计着生产的时候就在正月,那岂不是说她的大孙要生在京都了。
若是在她眼皮底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