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像僧侣,当时他们在路旁打人,待得被打那人爬不起来以后就突然档在我们马车前。他们恶狠狠盯着奴才,似乎还看了马车上的王府标志一眼,然后一句话没说,直接掏出刀子刺进马前蹄,然后马儿失控横冲直撞,一条街都狼藉不已。”
董蓉听完之后似乎确定了什么,一向温和的脸上冷的能结下冰霜。眼角瞥见车把式的手掌,血肉模糊一片。想必为了拉住受惊的马吃了不少苦,她的脸色勉强好了一些,沉声道,“你是忠心护主的,一会儿去账房领十两银子。下去敷药吧,好好歇息。”
车把式听了很是感激,连连磕头道谢,末了才低头退了下去。
董蓉转向身边的侍卫,又道,“你们也去账房支些银两,补偿给那条街上货物受损的百姓,记得不可吝啬。”
王府行事一向仁慈宽厚,济困扶危是常有的事。再者这次造成慌乱是由王府马车引起,这般做法也是合情合理。
侍卫恭敬起身郑重领命,带着几个侍卫退了下去,屋里一下空了许多,只剩下四个婢女候在一旁。
董蓉擦净平哥儿的脸庞,心中怒火压抑不住,这事多半又是弥勒教搞的鬼!她死死攥住毛巾,骨节发白,原本拧干的毛巾在她手上流出水珠。落在董平的衣裳上,让她瞬间回神。
她叹了口气,将毛巾交给候在一边的婢女道,“你们好好照顾二老爷,要是醒了就立刻告诉我。明白吗?”
婢女连忙行礼恭敬道,“奴婢明白。”
董蓉再次担忧看了一眼平哥儿,起身离开。
她匆匆回到书房,屏退了跟在身边的婢女,来到桌边坐下。没想到弥勒教竟然猖狂到这个地步,难道是记恨上次印鉴取银两不成反被送进去牢房的事?
不管怎么说,他们一而再,再而三的挑事实在太放肆!敢算计到她中山王妃的头上,又不把平哥儿放在眼里,如此这般不将弥勒教连根拔起她怎能咽下这口气!
她倒要看看少年天子是如何看待弥勒教的所作所为,想到这里,董蓉突然说道,“甲一,你去查查看平哥儿这事是否跟弥勒教有关,总感觉有人在暗中盯着我们。”
话音刚落,甲一出现在她面前,“主子别急,属下马上去查。”
董蓉颌首,静静的看着桌上账本出神,不知为何她心里还是不安。
这些天来,大理寺的臣子根本没有追查弥勒教,那道圣旨好似在敷衍她一般,只是她董蓉是好敷衍的?等着瞧吧,明天就是半月大朝会的日子,看那皇上如何给她一个交代,她还不信弥勒教真能一手遮天。
一个时辰后,甲一回来汇报,果然是跟弥勒教的人有关,董蓉心里恨极!
因为计划明日之事,董蓉这一夜转辗反侧没有睡好,天刚蒙蒙亮就起身洗漱穿戴。
一刻钟后,董蓉坐上马车,带着假扮成小厮的甲一从王府出发,路上遇到了不少车马轿子,皆在朝京门外停了下来。此时天刚鱼肚白,没有大臣注意到角落里的王府马车。
董蓉没有立刻下车,只是听着外面互相恭维的官话冷笑。不管多久都改不了这虚伪的风气。
虽说大齐男女不太设防,可女子还是不得随意进出朝堂。今儿她就用中山王妃的头衔,去朝堂上论出个结果。反正昨天出了平哥儿那事,她来找皇上主持公道并无差错。
她就不信了,十天前皇上颁布圣旨说调查弥勒教乱党。结果,所谓乱党昨天还在天子脚下出手伤人,除非皇上不要面子,不然得知此事怎会不生气?
打定主意,董蓉检查完仪容打开车门,甲一扶着主子下来,默默伴随左右。
满朝的文武百官三两结伴互相寒暄往宫门走去,而董蓉一身华服,站在马车前,目光清冷扫了周围一圈,仪态不凡让人不敢亵渎。
很快就有人注意到她,惊叫一声,“中山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