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在吃饭,和另一个车夫抱怨:“没成想这回被差来的彼灵是这么一个柔弱女子。”
“你真看见了?”
“对啊。我把她带去长生戏楼了,这不是上头的命令吗。这任务我可完成了阿。”
“管事的一定会赏你的。”
“可不指望!总觉得够呛!”
三天后的一个傍晚,阿京突然抑郁起来,她闷闷不乐的,郦绱发现了这个问题,她带阿京去戏楼外的栖霞湖边走走。
郦绱揉揉阿京的头,问她:“怎么啦,小阿京。”
阿京把头埋在郦绱的怀里,“不知道怎么了,突如其来的难受。好像是积压了好久似的。”
郦绱摸摸阿京的头发,说:“跟我说说。”
“我在出樵城,一直过着担惊受怕的生活。最近生活变化很多,我不知道该怎么办。”阿京说。
“你是万乘之上的命格啊,阿京,你要自信点。”
“我对这个什么万乘命格一无所知,这也和我的生活无关。我就是一个小奴隶,在遇到陶升之前,我都不觉得自己算个人。”阿京忧伤地说。
“我其实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安慰的话……说个故事吧,我养了两只猫,我把它们关在笼子里,有一天它们百无聊赖,两只都没精打采的。突然,我开了笼子,想着放它们出来玩一玩,它们就眼前一亮,瞬间跳出来,可开心了。”郦绱正在边回忆边组织这个比喻。
“然后呢?”阿京有些好奇。
“哈,没啥然后。有的时候吧,人就像关在笼子里的猫一样,一直活在自己的小圈圈里,当命运给你打开了笼子,你完可以像猫一样,开开心心的跑出来放放风嘛!而且呀,你完不需要有压力,你想啊,我把笼子打开,是为了让它们出来玩玩,为了让它们开心的,并不是为了害它们啊。”郦绱也解开了自己的一些存疑,有些兴奋。
“我懂了,既然郦姐姐你都说了,我是万乘之上的命格,我完应该高高兴兴的。它是命运给我打开笼子,那么我就出去玩一玩,反正有冥冥之中的安排为我兜底,你说我说的对吗?”阿京觉得自己的包袱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担着,自己轻松起来。
“不错,理解的有点样子了。”郦绱看着这个妹妹说,“其实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也不是每个人都是万乘之上的命格,像我就是百乘,那还有人是十乘、一乘、有的出生连一乘都没有……大多数人都不知道自己的命格数量,也不晓得命运的轨迹……每个人都活的像是蝼蚁似的、哪怕是万乘之上的命格又怎样?还不是有无穷无尽的烦恼?”
“这么一说,我感觉我又绝望了。”阿京突然撒娇。
“哈哈,阿京,你还小,你不知道的事情可还多着呢!你的自我都没有完建立起来,所以你会很不稳定。”郦绱已经用尽自己的语言。
“我可能有点笨。”
“这天底下可没有聪明人。时间会编织出一个包罗万象的世界。不论是谁,都有他存在的意义,他不必非要知道这个意义是什么。”郦绱说。
“我好像有些懂了,但还没完懂。不过我感觉好多了,没那么难过、难受了。”阿京似懂非懂,但是听郦姐姐说话,她会觉得很温暖,她依恋这种真诚的温暖。
“好阿京。”
“咱们戏楼什么时候来了个这么胡搅蛮缠的死穷酸啊!”长生戏楼的后厨有人嚼舌根。
“还不是馋着春娘的。”看戏的人越来越多。
“要我说多少遍,不要再来缠着我了!”厨娘春娘近乎歇斯底里的对着那个羸弱的小男人喊叫,她甚至希望他能甩她一耳光,然后走开,可惜他一直纠缠不休。她看着他那个窝囊样子,气不打一处来。
“你说送你玉簪你就和我在一起的啊。”何来说。
“在你心里,我就是根簪子?”春娘轻蔑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