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大概是他与他母妃离的最近的时刻了。
云轻最后才转向了燕倾,燕倾一直静静地盯着她。
他从来不善言辞,此时心头纵有千万句话想说,也是一个字都吐不出来,只是盯着而已。
云轻抿了抿唇,说道:“我会尽力。”
燕倾眼睛陡然一亮。
云轻说这句话的意思,是他的母亲还活着?
可是紧接着,他神色就一下紧凝。
云轻说会尽力,那也就是说,他母亲的状况不好?
细想想,何止是不好?只怕是很不好!
否则,云轻也不会说出那样的话来。
他一下握紧了手心,指节微微发抖。
云轻已经转过身,大步往天柱走去。
“亲亲,要怎么做?”夜墨问道。
他的目光一直定在云轻的身上。
几乎所有人都认为,云轻一定会把天柱里的人带出来,一定会让里面的人无事。
但很少有人想过,云轻要怎么做才能把天柱里面的人解救出来。
“不难的。”知道夜墨心里担心她,云轻开口为他解释。“天柱是无极宫人研制出来的保命之物,他可以利用念力的能量转换,让重伤垂死的人在极低代谢的状态下,维持住一丝生机。既然这是救人的,那想让里面的人出来的方
法也简单,只要让天柱相信,里面人出来之后,都能活下来,就可以了。”
“那要如何让天柱相信,里面的人出来能活下来?”夜墨半分也不放松,紧盯着云轻:“你别告诉孤王什么人级念力。”
无极宫早先的那些人,只怕个个都有人级念力,也没见他们能把天柱里面的人带出来。
虽说现在天柱的情况和那时不同,进入里面的人本就不是什么奄奄一息的垂死之人,可要说云轻只凭人级念力就能把他们换出来,夜墨也是不信的。
那里面如此多的人,只凭云轻一个人,怎么可能做得到。
“殿下,人太聪明了可真不好。”云轻无奈道。
“说老实话。”
云轻想了想,说道:“其实就算我想换,也换不了。”
“何意。”“天柱破损的太严重,根本不是以前的天柱了。”云轻说道:“想用原本的规则把里面的人置换出来,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不止如此,据我看来,这天柱只怕支持不了多
久了。”
夜墨眉稍重重一挑。云轻道:“天柱能运转这么多年,本身就已经是个奇迹,之所以如此,大半是因为后来的无极宫之人不知道天柱最初是保命之用,只是看到天柱以茧房包裹人,就把它当成了吸收人念力,禁锢人的邪恶之物。因此,无极宫将天柱当成是惩罚,但凡遇到不服管教的弟子,就送入天柱之中当成养料。不得不说,也正是这个误解,让无极宫能够
一直维持至今。”
可与此同时,这也让无极宫的人心开始扭曲。
倘若,一宫之中最被崇敬的圣物是以掠夺他人的念力作为维持自己的方法,那这个宫里的弟子,又能生出什么好的来?
无极宫后来越走越歪,与他们对天柱的理解,不无关系。
可即便如此,在这么多年的运转之后,天柱也已然到了极限。
这种极限不是因为虽的,恰恰是因为无极宫给它塞了太多人导致。
天柱本意是保命,它转化念力维持性命的机制是有上限的,塞给它的人越多,并不越有利,而是越加重它的负荷。
那些念力耗尽,茧房破裂,最终融为血水的人,就是因为天柱的能力到了上限,不能再容纳那么多人,而不得不作出选择,放弃那些最为虚弱的。
可是无极宫的人并不知道这一点,仍然在不停地给它塞人。
这些年来,天柱几乎每日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