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轻轻声念了出来。
“是的。”战飞回身笑道:“好多人都以为是书法飞白体的飞白,想不到是这个非白呢。”
云轻眨了眨眼睛,姓夜,名墨,住的地方叫非白,这不是从内到外都黑透了吗?不过不得不说,真的很符合那个妖孽太子。
战飞把她送到门口就走了,云轻想了想,先打发小毛球自己去玩,然后自己在门外立了好一会儿,却都没有抬手推门。
忽然,门呯地一声被气流冲开了,夜墨的声音带着几分邪意传出来:“怎么?不想见孤王?”
他斜靠在软塌上,手中拿着一本看不到名字的书,似乎是刚沐浴完,一头长发随意地披散在肩头,说不出的慵懒,同时也说不出的魅惑。
长眉入鬓,眼角飞散着朵朵桃花,随意的一个眼波流转,都像是月光照映在清泉上,波光凛凛的诱人。
他身上披着一件云轻曾经见过的那种丝质浴袍,很宽松,胸前露出一片玉白的肌肤,好像从未经过半点风雨,可是云轻却知道,那薄薄的一层肌肉下,拥有怎样的力道和爆发性。
此时,他的书本随意垂落在身侧,目光轻轻流转,滑过云轻的面容也不过是瞬间,但只这瞬间,就已叫人失了神。
这个男人,活脱脱是个妖孽,生在人世间,就是为了魅惑众生的。
而她,也不过是被魅惑的其中之一。
所不同的,只是他们离得更近,他曾真真实实地抱过她,亲过她,还不止一次地对她说,她是他的人。
可是现在再见,他的目中却是一片平静,好像她不过是最普通的路人,而之前的种种,根本没有发生过。
云轻扯唇一笑,说道:“哪里,我以为是太子不想见我。”
中午在酒楼的时候,夜墨表达的,不就是这个意思吗?
夜墨目光微挑,看不出在想什么,只是伸手一扯,直接将身上的浴袍扯掉,露出左肩上狰狞的伤口。
夜墨是沐浴过的,原来包好的绷带自然也扯掉了。
云轻很清楚她应该做什么,在夜墨褪下衣服的时候,她也跟了过去。
软塌旁边一应药物和绷带都是准备好的,云轻倒也不用费事。
先仔细查看了一下夜墨的伤口,他沐浴的时候向来都是在那个活水药泉里,倒不用担心伤口会恶化,相反,因为泉水的药物作用,反而有些收口了。
云轻把药物轻柔地涂抹在夜墨的伤口周围,然后拿起绷带为他包扎。
还是一样要绕过他的身体,一样好像要抱着他似的,但和昨天相比,却远没有那份让人难堪的地悸动,有的,只是平静。
像死水一样的平静。
包了几圈,云轻手法熟练地打了个结,轻声说道:“好了,殿下休息吧。”
说着话,转身就想出去,可是却被夜墨一把拉住。
“殿下”云轻微微皱眉。
“陪孤王睡!”夜墨好像没有看见云轻的不悦,径自说道。
“我没有这个义务。”云轻瞥开脸,冷淡地说道。
“怎么,见了一个林青泉,就把孤王抛在脑后?”夜墨恼了,又想起荆远帆的汇报:
“云王女与青泉公子在酒楼共尽午餐,其间笑语不断,宾主尽欢!”
如果云轻知道这个汇报词,一定会觉得冤枉死,她和林青泉根本就是斗智斗勇,哪里就笑语不断,宾主尽欢了?
可惜他不知道,而夜墨看着云轻冷淡的面容,却只是想着,这个女人对着不相干的人笑,对着他却摆出这么一副面孔来。
“别让孤王说第三遍!”阴沉的威胁。
云轻瞪眼:第二遍在哪里?
看到这个女人还愣在那里,夜黑手中一个用力,直接把云轻压倒在软塌上。
“太子殿下!”云轻急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