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连精神力也伤了,怎么就不能老实一点?又跑到哪里去了?
空气中隐隐有种奇怪的味道,夜墨仔细分辨了一下,眉头立刻皱起,眼前又回想起白天时云轻泛红的双眼,一股不好的预感立时涌入心中。
“荆远帆!”低喝一声,荆远帆立刻出现,垂手侍立。
“去找东海子云,让他”低低在荆远帆耳边说了几句,荆远帆虽然不明白,却仍是点头应下,转身就去了。
夜墨扬头,看到天色已然微黑,时间不会很多了。
再看一眼床上凌乱的被褥,夜墨眉目深沉,那个女人真是欠揍,这一次若是抓回来,定要好好教训一顿。
心头发狠,可是动作却是分毫不慢,身形一闪,穿窗而去。
当他离开,一道白色的身影从阴影里缓缓现身。
“主子,归离太子对这个云轻好像真的很不一样。”
白衣人影静默不言,似是没有听到一般。
“主子,我们要不要去看一看,她肯定是去”
“你在教我做事?”洛尘终于开了口,声音清清淡淡的,但冷意却极为明显。
“不是!”长生急了,连忙说道:“主子,我是担心万一那边出了事,到时候终究会怪在你头上”
“难道怪得还少了?”洛尘一笑:“只要我一日有用,他就一日不会杀我,怪两句又何妨?”
话意如此凄凉,长生一下子失了声,半晌,他才小心地叫道:“主子”
“回去吧。”洛声淡声说道,只不过这片刻工夫,他的声音又恢复一贯的清冷淡漠,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又仿佛根本没有情绪。
这样的洛尘,浑身上下不带一丝人间气,好像是天上的仙人似的,可是长生却一下蹙紧了眉。
主子总是这样,什么都闷在心里,什么都自己扛,真的让人好心疼。
可是,他却什么也做不了,只要娘娘一日在那些人手中,主子就一日只能做那些人手中的刀。
四方馆。
赫连明沚面色阴沉,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方才吃晚饭的时候,赫连明泽竟叫她不许再对云轻动手,虽然他嘴上说在归阳城中不可轻举妄动,可是她却看得出来,赫连明泽分明是对云轻起了兴趣。
否则白天在清荷苑的时候,他不会看得那般聚精会神,当云轻将那两匹马放翻的时候,她竟听到赫连明泽口中叫出一个好字来。
可恶!那个女人究竟有什么好?每个人男人都围着她转,别人也就罢了,可是竟然连东海子云也被她给魅惑了。
她喜欢东海子云,很小很小的时候就喜欢了。还记得那年她混进使臣的队伍,偷偷去参加东海国的海祭,祭台上,东海子云一袭水蓝色的祭司服,披散着头发,海水纹的抹额在海风中上下翻飞,既高贵又神圣。
那年他才只有十二岁,可是面对着数万人的鼎礼膜拜,却表现得沉稳淡薄,宛如大海般波澜不惊。
只一眼,她就再也忘不了。这么多年来,她不断地找机会接近东海子云,可是东海子云对她除了礼貌和客气之外,再也没有过任何多余的情绪,可是为什么云轻却能得到东海子云不同的对待?
那个贱人哪里配得上东海子云!东海子云是她的,谁也不能跟她抢!
夏夜夜色极美,明月当空,夜风柔和,可是即便这样,也掩不去赫连明沚脸上的狰狞。
那个女人不能留,她一定要她身败名裂,用最惨的死法死去!
一路咬着牙,到了自己的房间门口,可是刚进门,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这里太安静了,她房间里的婢女呢?
下意识就要退出门,可是哪里还来得及?一柄长剑如月光下最闪亮的银芒从门后电闪般穿出。
赫连明沚一躲,但那只是虚招,一个人影抢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