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南诏,也比不上那封诏书重要,因为,只有那封诏书,才能证明他是武帝之子,才能让他名正言顺的登上帝位。
“殿下,我是南昭的王女,而且还有母妃的遗命,我一定会拿下南诏,然后把它送给你!”
云轻说的很认真,夜墨心弦呯地跳动了一下。
这个女人,总是轻而易举就能温暖他的心。
父死,母亡,自出生起就身中剧毒,每日算着所剩无几的生命,时时活在暗杀与病痛中。
他以为自己早已看透这世间的一切,却偏遇到这么一个女人。
真是,他命里的劫。
走过去,一把将云轻从浴桶里捞了出来。
“够了,药性过去了吧?”夜墨问道。
真是,明明有更好的解药,却非要用冷水。
他的魅力,比不得一桶冷水吗?
云轻早被冰得不知道冷为何物了,被夜墨抱到怀里,才发觉这世上温度是件多好的东西。
“冻,都快冻死我了。”使劲往夜墨身上蹭。
太子殿下身上好舒服,就是个大火炉。
“又招孤王是不是?”夜墨黑了脸,这个女人,是真的知道她对他的影响力吗?
云轻紧紧抱着夜墨,不蹭了,可是也不松手,她真的冷。
夜墨微微叹了一声,他是真的拿这个女人没办法。
好的,坏的,聪明的,笨的,都是他的。
试了试温泉的水温,舀起水,一点一点往云轻身上倒着。
刚刚从冷水桶里出来,不能直接泡到温泉里去,不然身体会受不了的。
云轻任由夜墨动作,好一会儿之后,才被他抱着,一起浸进了温泉。
待到身体适应了温泉,云轻舒服的喟叹了一声。
这一晚上发生了太多的事情,直到这个时候,她才终于觉得,像是活过来了。
水温和夜墨的身体都太舒服,她靠在夜墨身上,不知不觉地睡了过去。
朦朦胧胧中,好像听到夜墨说:“轻轻,孤王不会再让你受伤害了。”
这个算情话吧,云轻想着,可惜还没有想清楚,就睡着了。
皇宫里,赫连明沚发疯了一样嘶吼:“你们胡说!这里是归离皇宫,幽魂堂的人怎么可能闯到这里来?就是闯来了,他们也不可能杀我皇兄!到底是谁杀了我皇兄,你们把人交出来!”
旁边好几个宫女太监拉她,都拉不住。
赫连明沚的眼泪像是不要钱一样往下狂飙。
怎么会这样的?一个月前,他们到归离来的时候,一切都还好好的,可是不过这么短的时间里,她毁容,而皇兄,竟然死了。
她不接受,绝不接受。
“四公主!”皇帝的声音响起,带着强自压抑的暴躁。
赫连明泽死了,可是他们就没有损失吗?
夜墨那个狼崽子,他竟然下得了这样的狠手,他阉了夜天玄!
直到现在,皇帝还没有办法接受这样的事实,虽然他的儿子不止一个,可和皇后的儿子,却只有夜天玄,这也是他寄予厚望,一直当作接班人培养的。
但现在,一切全都毁了。
一个不能传宗接代的皇子,还怎么能够登上大位?
在皇帝看来,如果不是赫连明泽撺掇,夜天玄也不可能跟着他胡闹,更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赫连明泽死了,根本就是活该!他还不知道该找谁去算这笔账,赫连明沚竟好意思到他面前来哭来闹?
冷声说道:“这件事情证据确凿,我宫中御林军均亲眼所见,况且朕的儿子也因此事身受重伤,朕还没有向西楚追责,四公主这样,是想与我归离交恶吗?”
归离,西楚,同为四大国,可若真开起战来,西楚倒当真不敢。不为别的,只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