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尸水就会渗入地下,再也不会有人看出他们是怎么死的。
只是这块地方,恐怕要有些年什么也不会长了。
云轻召唤回马王,费劲力气才爬上去,她伏在马王身上,也不知道又跑了多久,等到马王停下来,才看到前方一处高地上,立着一面迎风招展的令旗。
云轻滚下马鞍,摇摇晃晃地走上去,拼命用力。令旗随手而出,她这才露出一丝笑意。
夜墨,等着我,我一定会是最名正言顺的太子妃。
迷阵外面,所有人都安静坐着。
云轻已经进去快有三个时辰了,但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这里面也没有多少地方,怎么这么久还不出来?”一个诸侯国王子开口说道。
“要不要派人进去看看,说不定是死在里面了”
话音方落,一只碗盏狠狠砸了过来,正砸在说话之人的嘴上。
“对不起,手滑了。”荆远帆淡声说道。
“你”
一个侍卫,竟然敢这样对待自己,那王子当即就要发怒,却一下被旁边的人拉住了,小声说道:“你看太子”
他这才发现,夜墨虽然身色淡然,一直安安静静地坐在座位上,可是身周的气息极寒低温,一片树叶落入他身侧,直接悄无声息的划成两段。
太子殿下在压抑着,现在的他,任何人惹上去,都是死路一条。
那个侍卫不是对他不敬,而是救了他,如果出手的是夜墨,他现在已经没有命在了。
吞了吞口水,什么也不敢说了。
可是心里却涌起好奇,那个云轻究竟是什么人,竟让一直自持的太子殿下如此在意。
当选太子妃的资格,是看谁最先从迷阵中出来,历代太子妃的最常时间也不过是一个多时辰,可是现在,太久了。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不会等到云轻的时候,一道身影,终于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当那个一身是血的身影缓缓走向他们时,在场的所有人,全都站了起来。
皇帝,皇后,白静书,面上闪过森然杀气。
云轻,命太大了,这样都不死。
夜墨大步上前,直接迎向这个小女人。
感觉到夜墨的气息,云轻抬起头,笑了一下。
夜墨目光从她身上一寸一寸滑过,她的衣服已经被血染透了,不知道有多少伤,精神力看起来也很疲惫,只有脸上的那个笑,灿烂依旧。
想到早晨时他亲手将她打理的整整齐齐,夜墨目中泛过一丝厉色。
“殿下”伸手,挥了挥那面小小的令旗。
进去之前,她就知道自己要遭遇什么,但,她还是去了,而且,活着回来了。
她,是名正言顺的太子妃了,对吗?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云轻身上,有人震惊,有人幸灾乐祸,也有人敬佩。
竟然有人能为了选妃一事把自己折腾成这个样子。
而还有几道目光,看着云轻一身的血迹,心中却止不住的黯然。
她这么拼,这么用尽全力,为的,全是别的男子。
“记不记得你答应过孤王一件事情?”夜墨瞳眸幽深,掩过里面飞快划过的一抹异色。
“孤王要你,不准成为太子妃。”
为什么?
云轻懵了,他不是一直帮她的吗?她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为什么在这个时候,提出这个要求?
“殿下”张了张口,虚弱地出声。
“言而无信的人,孤王是不会要的!你不说,孤王来说!”
绝然转身,背影坚硬如铁。
“为什么?”云轻追上两步,身形摇晃差点摔倒,手中,却仍是紧握着那面令旗。
一切翻覆的太快,唯有这面令旗,能证明她,真的曾离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