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伪装也卸了下来,冷声说道:“当年夜辰奕手下四大将,云宏烨,葛万山,崔均炜,还有燕世平,除了燕世平和夜辰奕死在一处之外,其他三个都活的好好的,还分别做了我归离的南昭王,镇东王,西平王,各领一藩。以前夜墨有朕压着,他们可以高枕无忧,可是现在夜墨手中有兵,连朕都压不住了,你说他们会不会着急?”
皇后听着,忽然说道:“听说大军围城那天夜里,夜墨曾经被人刺杀,而刺杀的人吐了口,说是镇东王”
皇帝摆摆手,不屑说道:“葛万山那个炮筒子,哪里有这样的算计。”
“那是”
“肯定是崔均炜的手笔,他一直在京里放着人,看到夜墨要得势了,就先下手为强,成了最好,不成也能推到葛万山那里去。”
说完,皇帝眼睛眯了眯,说道:“这样也好,还省得朕动手。来人!”
立刻有皇家的暗卫出来,躬身侍立着。
英帝说道:“立刻把镇东王刺杀太子的消息散布出去,让镇东王知道!”
这一次夜墨护送吴宝珠去吴国,势必要经过葛万山的藩镇。
他身为皇帝,为了千秋万世的名声着想,不能杀夜墨,但葛万山却是能杀的,而且是,不得不杀。
云轻这一路的行程自有皇帝派来的侍卫负责,皇帝怕她跑了,足足点了三千兵马看护着她,而且临行的时候还让人送来了一支簪子。
没错,就是云妩送给她,她们两人一人一支的那个。
不过她自己的那支不知道为什么找不到了,也就是说,现在只有云妩有。
对于云妩,云轻的感觉很复杂,那天夜里如果不是看到这支簪子,她不会上了夜天玄和赫连明泽的当,还差点遇到那样的事情,只为这一点,她也不能不起疑。
可是换个方面想,云妩年纪幼小,又没有什么自保的能力,也有可能是被人胁迫或者趁她不注意的时候拿走了。
不管怎么说,云妩都是原主唯一的妹妹,在没有确凿的证据之前,她都要保证云妩的平安。
现在皇帝用云妩来威胁她,她只有受着,但好在,她根本没打算要跑。
虽然有皇帝的侍卫在这里,不过整个车队的行程却是由东海子云说了算的,毕竟他的身份在这些人里最高,没有人敢轻易得罪他。
可不知道是不是云轻的错觉,她觉得一路上马车走的非常慢,走了整整一日,好像才走了半日的路程,甚至连一日之外的驿馆都没有到,还得露宿野外。
下了马车,云轻看着收拾的妥妥当当的林中空地,目光忽然闪了一下,这地方,有点眼熟。
东海子云和洛尘却是已经笑了起来,东海子云甚至举着手中的一瓶酒问道:“丫头,要不要再喝点酒?”
云轻想啊想,再想啊想,终于想起来了,这不是上次夜墨把她的画从候选人当中拿出来,她一时不愤,抢了人家一车酒,又跑来喝酒的地方么?
怎么会跑到这里来了?
黑着脸看向东海子云:“师兄,你故意的是不是?”
车队的速度都是东海子云在控制,不是他故意的才奇怪。
东海子云也不说话,只是又摇了摇手中的酒瓶。
心头想起那天夜里云轻醉意朦胧,唱着大胆的歌词,跳着热烈的舞蹈的样子,眸中微微深了一下。
除了云轻,这世间再不会有女子会唱出那样的歌词了吧?
云轻则是有些郁卒,那天夜里她喝得实在是太多了,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都快要忘记了,可是却记得,那天晚上很美好,很美好,就是夜墨有段时间一直黑着脸。
“嗷嗷嗷”小白大人也认出这地方了,嗖地扑上去就去咬东海子云手中的酒瓶子。
说来也是奇怪,东海子云和洛尘两个人都是一等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