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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为何当初在京城外的马车上,云轻一说开放识海给柳清朗,柳清朗就立刻没招的原因,因为云轻是在用她自己的命逼近柳清朗。
而现在,洛尘亦要做同样的事,他要用自己的命去救云轻。
夜墨眸子极沉,他讨厌欠人东西,更不愿意让自己的女人欠人东西,尤其,是洛尘本身就对云轻有些不该有的想法。
可是,在云轻的命之前,所有的一切都可以往后退。
“孤王为亲亲护法。”夜墨淡声说道。
说是为云轻护法,不如说是洛尘护法,夜墨的念力虽然不像洛尘心灵性的念力可以在对方识海中做精微操作,可是,如果发现云轻的念力有不受控制伤害洛尘的倾向,他却可以及时断开两人。
洛尘的情,这一次无论如何都承定了,可是,他绝不会让洛尘在这件事情里有任何损伤,因为,洛尘的任何损伤都会是云轻欠下的情,这是他绝对不允许的。
洛尘眉目轻动,但却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将云轻抚正坐起,再一次贴上了她的额头。
云轻晕晕沉沉的,好不容易头中的疼痛退去,可是没舒服一会儿,就觉得涨得要命,好像要炸开了一样,脑中似乎有什么力量盘旋着,想要寻找着一个出口,可是怎么也找不到。
就在此时,忽然一个凉凉的东西贴近了她,同时脑中好像突然开了一道门,可以让她把脑中涨痛的力量宣泄出去。
云轻晕沉中也来不及分辨那是什么,只想着让自己舒服一些,一股恼地把那些力量都赶了出去。
洛尘的面色瞬间痛苦,东海子云和柳清朗同时上前一步,他们都知道其中的凶险,如果真的出了问题,不止是洛尘会有事,就连云轻也一样会有事的。
夜墨见状,两掌分别贴于云轻和洛尘身上,一股中正浩大的念力顷刻涌入,一部分拦截着云轻的念力,另一部分,则稳固着洛尘的识海。
洛尘的识海并没有开放给他,他无法进入,但在外围稳固还是做得到。
很快,洛尘面色平静下来,东海子云和柳清朗也终于松了一口气。
缓过这一阵,洛尘开始一点一点把云轻纷乱的念头放进自己的识海,然后用自己心灵性质念力所特有能力帮她一点点整理着,又重新输回云轻识海内。
随着念力一点一点理顺,云轻神智也回来了,她惊觉一种十分玄妙的体验,她竟然好像,是在一个人的记忆里旅行。
是的,就是记忆。
因为洛尘的识海完全对她开放,所以他记忆里所有一切的事情,对于云轻来说,全部都是透明的。
云轻看到漆黑的地下石室里,一个小小的男孩子奋力和一个明显比他大的男孩子厮杀。
“你输了,就是死,你死了,你的母妃就陪着你一起死!”
因为这句话,他不敢输,所以哪怕再处于劣势,他还是激起身体最后一丝潜力,狠狠地咬在了那个孩子的脖子上,直到那人死透了,他都没有松口。
后来有人进来看他的时候,才发现,是他咬得太紧,已经根本松不开了,最终是卸了他的下颌骨,才最终松开的。
然而,这并不是最后。
第一次是一个人,第二次是两个人,第三次是四个人,到后来,小小的石室变成了一整个地下大厅,男孩子变成少年,又变成青年,在一次一次的厮杀中,他掌握了最直接最快速的杀人技巧,人数越来越多,他出来的时间却越来越快,从一开始的满身是伤,到后来,身上只有别人的血。
而一个孩子,也就此死去,活下来的,只是一个杀人机器。
云轻心脏抽痛,怎么可能?洛尘不是医者吗?不是行医济世的吗?怎么会有这样的过去?又怎么会杀了这么多人?
就是因为这样,所以他才对求上门的病人来者不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