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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在云轻这里忍下的,他自然会在别人身上报还回去。
可是云轻却摇了摇头,说道:“我没什么事,阿尘为了救我已经很累了,让他多休息一会儿吧。”
云轻刚刚醒来,自然不知道夜墨和洛尘已经打了一架,只以为洛尘是在休息。
夜墨的面色微冷,问道:“你就那么关心洛尘?”
“嗯。”云轻并不掩饰:“我看到了阿尘的记忆,阿尘他很辛苦。”
因为辛苦,所以她就要去关心吗?
夜墨冷哼一声,说道:“也许他不像你以为的那样呢?”
幽魂阁的首领,武林中人人闻之变色,忙着杀人,他倒的确是挺辛苦。
可惜,云轻不知道那些事情,也不可能听出夜墨话里的意思,她只是说道:“阿尘和我很像。”
看到洛尘,就忍不住想起当初的自己,当初自己的经历的事情,不想让其他人再经历,尤其是洛尘。
经过万般苦,还能济世救人,还能形成现在如仙人一般的性子,该有多难得。
越是如此,越是不想让他那般寂寞。
“女人”妖孽太子的声音忽然传来,云轻一抬头,就看到他唇角笑意弯弯,一时间,一股危险感觉顿时蔓延。
“有没有人告诉你,你蠢的没药救了?”
夜墨的毒舌,一如既往。
可是这一次云轻听在耳中,却是分外的不舒服。
夜墨不是第一次说她蠢,以前她都可以不在意,可是一次一次,他老是把她排斥在他的事情之外,让云轻忍不住觉得,她是不是真的蠢,所以夜墨根本不觉得她能站在他的身边。
一时间,心灰意冷。
垂了头不说话,但那股淡而又淡的气息却夜墨有一瞬间的心颤。
不耍宝不对着他露出狡黠小样子的云轻,看起来,竟那么遥远。
是何事,让他把她越推越远?
正想要说些什么,忽然门外传来声音:“殿下,申州牧求见。”
无极宫的人将夜墨等人一个一个调开,有刻意为之,可也有因势利导,就比如这申州牧,倒真的是生日,而没有和无极宫勾结。
否则的话,以夜墨的性子,昨夜就摘下他的人头了。
“殿下有事,先去忙吧。”云轻说道。
夜墨看了云轻几眼,嘴唇微动,却终究什么也没有说,直接出去了。
一出门,申公屠就迎上来,笑道:“昨夜殿下半途离席,今天可得陪我一个公道才是。”
“昨夜实有要事。”夜墨淡声说道。
他久居上位,自然而然养成一股在上位者的气息,虽只是淡淡的几个字,却也在随意中透着股不可亵渎的威严,纵然语气还算得上和蔼,可是申公屠这种官场老油条,却是绝不敢造次的。
他陪笑说道:“殿下昨日也未曾尽兴,老朽今日在知味楼定下一桌酒席,殿下难得来郁林一趟,总要尝尝我郁林的特色。”
夜墨没有拒绝,毕竟昨夜夜在他寿宴上离席,多少有些失礼,今日宴席,就当是略做补偿。
两人又寒暄了几句,申公屠便笑呵呵的走了。
他的身影方一离开,荆远帆就出现在夜墨身旁。
“如何?”夜墨淡声问道。
“郁林城三千兵马各安其位,无一异动,申府侍卫死士,亦没有任何异常。”
申公屠虽有太子少师之名,可终归是皇帝的臣子,又怎么会不知道皇帝一心要杀夜墨的心思?
纵然他没有和无极宫勾连,可夜墨也不会轻易就去赴他的宴会的。
此时听荆远帆说了从申府到整个郁林城的兵马都没有任何异动,夜墨才淡然说道:“给孤王准备身衣服。”
好歹总是朝廷大员,这一点面子,还是要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