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被列为封建迷信了,她根本一点也不了解。
曾经有西医把蛊术解释为寄生虫一类的疾病,还大肆开了医学发布会,云轻去听了,听了几分钟就十分想拿一罐寄生虫扣到那个医生脑袋上。
蛊毒虽然也是让蛊虫进入人体,但和寄生虫却绝对不同。最简单的,寄生虫是没有意识而且不能控制的,可是蛊虫呢?
据说利害的蛊虫,甚至可以影响人的神智。
云轻深知,这种古老的东西是存在的,只是一直没机会遇上,哪怕到了古代也是,可是没有想到,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就是在夜墨身上。
“什么蛊?会有什么后果?”
“别担心,不是什么厉害的东西,不过是让人功力尽失,一时使不出力气罢了。”夜墨淡声说道,似乎一点也没有放在心上。
这天下间的蛊,不是随便拿出来一种就会要命的,越是厉害的蛊,下蛊的方法也就越讲究,如这种抹在刀剑上借由划伤入体的,是很低级的蛊虫,自然也派不上什么大用场。
只不过,在两军交战之时突然失去全身气力,也是件很要命的事情,如果不是那一十八位疾风卫,个个都是以一当百的的猛士,而且团战更胜个人战,只怕夜墨早就撑不到这时候。
云轻心头却是一跳,难怪夜墨接自己的时候居然会被压倒在地上。
他明明就知道自己没有功力,也使不出念力,还跑来接她,这样砸下来,就算她不重,可是,摔在地上,一样会疼的啊。
就不能,让荆远帆来接她吗?
目光往荆远帆那里瞟了一眼,夜墨立刻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在她耳边低声说道:“除了孤王,不许别人随便碰你。”
声音淡淡,可是那份占有欲,却是鲜明的不能再鲜明。
荆远帆哭丧着脸,上次云轻故意摔倒在他怀里之后受到的惨痛教训阴影还没过呢,他哪里敢去碰云轻啊。
所以就算明知殿下会大失形象的被一个女人给砸倒,他也只能在一边看着了。
夜墨的气息喷吐在云轻颊侧,云轻耳根子一红,连忙撇开头,说道:“那些人就在上面,这里也不太安全,我们还是先离开吧!”
关于这一点,三个人倒是一致的,当下荆远帆前方带路,快速往地道的深处走去。
三人都知道,这地道不过是权宜之计,这里仍是险境,所以没有一个人说话,云轻一直扶着夜墨,夜墨向来武力惊人,可是此时浑身上下一点力气也没有,甚至走路都快不了,倒成了几人中最弱的那一个。
地道颇为庞大,走了一段路,居然还出现了岔口。
云轻出身丛林,对方向十分敏感,哪怕是在地下,也清晰看得出,一条是通往知味楼前门,郁林城方向,另一条则直通向背后莽莽大山。
外面的人找不到夜墨,必然会把回驿站的路守得死死的,绝不会放他去与援兵汇合,这一点,云轻一路上来的时候就验证了,那一路伏兵处处,若不是她精到潜形又天生对危机十分敏感,说不定早就被那些人杀了。
三人没有犹豫,直接往大山的方向走去。
这边的秘道口虽然也有士兵不断巡逻,可是比起前门却要少多了,而且山中树高林密,又不时有飞鸟走兽经过,对于三人而言十分便利。
云轻利用几只小动物造出动静,把巡逻的人引开,三人很容易就进了山林。
往里面走了约四五里路,确定安全了,夜墨已累出一身薄汗,气喘吁吁。
美人无论做什么都是美的,若是别人,这等气喘吁吁的样子必然透着狼狈和难看,可是夜墨做来,却只让人觉得赏心悦目更添怜惜。
那模样,云轻看得直咽口水,心里忍不住想道,这要是归阳城那些爱慕太子殿下的姑娘们看见了,还不得扑上去把夜墨给生吃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