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心兰整个人都是麻木的,原本喝了不少的酒,可是此时体内的酒精都随着刺骨的冷意一起被逼了出来。
夜墨带着云轻起了,别人不知道他们会去哪里,可是她却是从一开始就知道。
太子府被烧,可是接下来的这数日,却是一天一个样子的在变化着,甚至根本不在意归阳百姓的目光,而是大肆使用着念力。
只这一点,崔心兰就无比清楚,这地方一定是夜墨要送给云轻的礼物。
所以就算她从云府出来的时候夜墨和云轻早已经不见了踪影,她也能准确地找到他们的去向。
果然,她找对了。
可是迎接她的,却是如此让她心碎的一幕。
她心里都明白,云轻才是夜墨要的人,他们在这里亲密是理所应当的,可还是无法隐藏心底一阵一阵地抽痛。
她喜欢夜墨,真的喜欢。
她希望能陪在夜墨的身边,时时刻刻都能看到他,更曾经暗地里想过,如果夜墨对她能如她父王对她母妃一般,只有她一个该多好。
可是她知道那注定是不可能的,所以一直小心地掩藏着自己的感情,希望只要能在夜墨身边占一个位置就好。
可是现在,她却有些怀疑了,夜墨这样高贵的人,竟然会主动动手去服侍云轻,会用对云轻妥协,她发现他似乎一直都误判了夜墨对云轻的在意。
先前,她觉得自己肯定能在夜墨身边有一席之地的原因,是因为夜墨是要当皇帝的,而当了皇帝,就算然要有三宫六院。
可是此时她才想起来,夜墨是武帝的儿子,武帝不就是只有玲珑皇后一个,而根本没有立后宫吗?
“小姐,我们回去吧,天气凉。”落梅在旁边低声地劝着。
这一幕是她也始料未及的,不过看起来,对崔心兰的刺激也未必不是件好事。
崔心兰回过神,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何时已经泪流满面了。
这是羡慕嫉妒,也是发现自己的愿望很有可能根本达不成的伤心。
她木然地点点头,往园子外面走去。
在她的身影消失之后,两侧树木上传来声音极低地交谈“我们这么做是不是不太厚道啊?”
夜墨的身边怎么可能没有人,如果不是暗卫默许,崔心兰别说在这里听墙根了,连这里方圆百米都近不了。
“这怎么能叫不厚道,这叫仁慈,知道注定不可能,就先把希望给断掉,省得将来越陷越深,拔都拔不出来,那才是不厚道。”
荆远帆说的振振有词,坚决不承认他是因为在云府看到茶茶不高兴的脸色,所以才想顺手教训一下崔心兰。
本来嘛,崔心兰是崔均炜的女儿,只这一点就足够让他们讨厌她了,就算他们不在意这个,可是夜墨和云轻救过她,她不知感恩图报就算了,居然还想插手两人的感情,这就绝对是自己找死。
殿下辛苦了那么多年,好不容易才遇到一个云王女能让他笑出来,他们怎么可能容忍别人来破坏?
现在用这种方式让她知难而退,已经是看在云王女的面子上很仁慈了。
“可是荆统领”另一个暗卫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你觉得殿下真的不介意我们放人进来听他和云王女的墙角吗?”
荆远帆一下子石化了,他居然把这茬给忘了。
说话的暗卫说完话就闭上了嘴,又把身形隐藏好,只是心里默默地为荆远帆祈祷,希望荆统领这一次不要被罚得太重。
夜墨帮云轻按揉着穴位,在把酒劲去除的差不多之后,就放轻了手劲,转而帮云轻解着乏,云轻在这种舒服的力道之下,很快就睡着了,夜墨也不客气,找了条薄被出来,抱着云轻就在温泉馆中睡了一夜。
一夜好眠,只是这里湿气重,一觉睡醒,免不了有些汗。
好在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