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样子,可着实不像是病了的样子啊,而且所有人都知道是夜墨在命人照顾他,只怕他这样还会让人觉得是夜墨照顾得好。
“夜墨,真相究竟如何,你自己心里清楚!”此时已是背水一战,英帝就是再生气,也不可能在这种小事上和夜墨计较。
“你是束手就擒,还是朕命人来将你拿下?若是你束手就擒,朕还能赏你一个全尸。”
就算是当着这么多大臣的面,英帝也不打算掩藏自己对夜墨的杀心了。这么多年的教训,他已经充分认识到,夜墨就是只狼,越养,只会让他越危险。
赏他全尸?这话夜墨也不知道听过多少遍,但无一例外的是,说过这句话的人,往往自己都落个尸骨不全。
“夜墨,你还不给朕从祭坛上滚下来!”不管他说什么,夜墨似乎都完全没有搭理的意思,这种漠视让英帝简直恼羞成怒:“这是天子之位,你岂有资格站在上面!只凭这件事情,朕就可以杀你十遍!”
“因为孤王站了天子之位,所以应该被杀十遍?”夜墨终于开口了,却是重复了英帝的话。
“废话!给朕滚下来!”英帝自然不会天真到以为夜墨要服软了,可是他自己说出这句话,却也是件好事。
“好,那孤王便让你看看,究竟是谁占了天子之位。来人”
夜墨从容的态度,淡漠的语调,还有一种被极力压制下去的愤怒,都让英帝有种极为不好的预感。
英帝忍不住往云轻的方向看了一眼,他脑中忽然想起一件事情,当年柳真如曾藏起了那样东西,说是如果云轻活到十六岁,就会把那样东西给他。
而前不久,的确是有人将那样东西悄悄送还给了他,来送还东西的人还是无极宫的长老,这样的身份,让他绝对能够信任。他相信,那人送来的东西绝对是真的,可是,为何夜墨还是如此笃定?
云轻不知道英帝为何看向自己,不过她还是微微弯起唇角,对着英帝笑了一下。
笑的纯良无害。
哪怕不知道原因,但云轻却知道,这样的表情最能让英帝心中惶恐。
果然英帝的瞳孔收缩了一下,又转头去看夜墨。
已经有疾风卫的人从另一个方向上了祭坛,双手呈上一个锦盒。
夜墨目光直望着英帝:“你自己当年亲手写的东西,该不会忘记了吧?”
英帝紧紧盯着那个锦盒,可是他无比确定,那纸诏书早就被他毁了,而且是亲手毁的,他不相信夜墨还能拿得出来。
“你有什么东西就尽管亮出来,难道朕还会怕你不成?”
夜墨微微冷笑,向下面几个年纪极大的老臣看过去:“几位大人都是两朝老臣,请几位大人上来一下。”
那些人也不知道夜墨要做什么,不过夜墨让他们上来,他们也不敢不上来。
他们都是当年在武帝手下当过官的人,后来又在英帝手下当官,能历经如此变故而不倒,在朝中的份量自然都是十分重。而且更重要的是,这些人都懂得明哲保身,在朝中都是中立位置。
“孤王手中有一份东西,是他当年亲手所写,且有玉玺,几位大人若是见到,应当能认清他的手笔和玉玺的真假吧?”
几位老臣心头叫苦不迭,没想到居然是这样的差事,不过只一想他们也就转过弯来,太子只是叫他们辨认真伪,并未叫他们站立场,他们只要如实说出所看到的就是,到时候就是有人想要怪罪,也怪罪不到他们头上去。
想明白了这一点,当即向夜墨回话:“殿下放心,臣等虽然老朽,对皇上的字迹和玉玺,却还是认得出来的。”
夜墨微微颔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命人打开锦盒,将里面的东西取了出来,当着几位老臣的面展开。
一见到那页纸,英帝就如遭雷击。
那页纸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