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要让云轻死无对证,一场大火,足以把一切证据都毁得干干净净。
就在此时,车中传出一声厉声怒斥“放肆!”
车帘被从里面用力翻起,一个人怒气冲冲地出现在众人面前。
“陛下?”
燕扬瞪大了眼睛,怎么可能?千渚的女皇千薇怎么会在这里?
她怎么会在云轻的车上?
不可能,绝不可能!
但,这又分明是事实,离得这么近,他不可能看错。
“连朕都敢杀,你好大的胆子!”千薇怒气满溢,本来她一直坐在车中不想露面,谁知燕扬竟连车都要烧了,这岂不是要置她于死地?
这是燕扬的意思?还是郑家的意思?
为帝皇者都是多疑的,千薇一瞬间就想到了许多。
面色更加阴沉,她怒喝着“来人,给朕把这些乱臣贼子通通杀了!”
云轻此时早已退到了千薇的身后,纤细修长的身体盈盈而立,含笑望着燕扬。
燕扬现在总算明白云轻方才装腔作势说的那一番话是什么意思。
女皇就在她的车上,可是她只字不提,只让自己误以为这车上只有她一个人,而她还在装腔作势,更是用言语激将,引着他一步一步去攻击车子,甚至为了保险,还要斩草除根。
可是却不知,他只要一动手,就已然犯下了抄家灭族的大罪。
心头大恨,她竟然又一次被云轻设计,而且这个女人,心怎么就这么狠毒!
攻击的命令已然下达,这些又都是郑家的死士,除了郑家主人的命令之外,其他任何人的话都是不听的,哪怕是女皇也是一样。
因此只要燕扬没有叫停,他们就不会停下来。
而燕扬此时早已来不及叫停,因为距离实在太近,郑家的死士已经挥着刀砍了上去。
他只算着云轻不会有救命前来,可是哪里算得到,女皇的暗卫就在左右暗中随侍。
郑家死士固然厉害,可是女皇的暗卫也非等闲,数十个回合之后,巷中一地死尸,两方人马都有,但终究是女皇的暗卫占了上风,而燕扬也被一刀背敲掉兵器,五花大绑押到了马车跟前。
燕扬被迫跪在地上,仰头看到云轻就在车上站着,高高在上俯视着他。
她的裙角干净随风轻摆,连一丝血滴都没有染上,面上笑意如春风般动人,仿佛他此时的大败亏输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可事实上……
燕扬猛地挣动起来,怒吼“云轻,你算计我!”
“我算计你?”云轻露出惊诧之色“燕扬公子,这是从何说起?是我叫你畜养死士?是我叫你在这里埋伏?还是我叫你来刺杀陛下?”
神色之中委屈至极“我方才明明提醒过你,拦戴这辆马车的代价不是燕公子能付得起的,是你不肯听我劝告……”
燕扬目中几乎要喷出火来,云轻那种说法,他怎么可能听她的话?
“陛下,我只是与云轻有些私怨而已,绝不是要行刺陛下,请陛下明鉴!”此时此刻,他总算还有一丝理智,知道行刺女皇的罪名更大。
云轻微微叹了一口气“燕公子,我都已经从车厢中出来了,你要杀我,冲着我来就是,为何非要烧了马车呢?”
千薇原本带着思索的面色听到这句话顿时一沉,云轻说的没错,云轻已经出了马车了,燕扬却还是要烧车,难道不是早就知道车中还有其他人吗?
“云轻!”燕扬怒声嘶吼,目眦欲裂,如果目光能杀人的话,恐怕云轻早就已经死了千百遍。
可是偏偏,目光杀不了人。
千薇冷冷地看着燕扬,终究说道“把他押回去,关入大牢!”
这件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她要好好查一查。
郑家这些年来,也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