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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轻的目光静静地看着远处的莽莽丛林,丛林是她最熟悉的地方,她生来就在此地。
每逢入了山林,都会让她觉得轻松和愉悦。
但这一次,例外。
因为她不知道这里有什么。
不知道谁将会被留在这里。
她抬头,看向高远的天。
她知道,这天很有可能并不是天,她现在所看到的一切,都未必是她所看到的样子。
就如她早就对无极宫有了猜想,却仍然不知道,她接下来要面对面的是什么。
以前看穿越,主人公最苦恼的事情,就是他们知道大势的发展,却不知道知道历史在进展过程中,所溅起的那一个个小小水花,而偏偏,他们的爱恨,都来自这些小水花。
她猜得到无极宫是什么,猜得到她有什么样的作用,却不知道,为了达到最终的目的地,她要经历些什么。
她的爱恨,也是由此而来吗?
“我们继续走吧。”她拍了拍身子站了起来,目光前所未有的坚定“事到如今,我非要去看一看那最后的结果是什么!”
云轻鲜少有这么坚决的样子出现,但不得不承认,她这神情的时候,很迷人。
眉目仍是清淡的,弯弯的眉,乌黑的眼珠,只有身上宁定的气质,透着坚硬的金锐之气。
洛尘眼神微黯,东海子云眉头轻蹙,燕倾眼神跳动,林青泉淡静看着,唇角笑容动了一下。
夜墨直接走上前,轻轻把人揽入怀中。
“轻轻,宗靖不会有事的。”
只有痛苦,才会让人经历与成熟。
只有牺牲,才会让人转变与成长。云轻惯常对宗靖没有好脸色,可是她不会忘记,当年从寒潭浮上,是宗靖冒着天大的危险带她回北境,是宗靖不顾北境王的责难硬留她在府中,还封了侧妃的位子,是宗靖将一个王府守的铁桶般,不让任
何人有觊觎打扰她的机会。
他甚至顶着外面那些人说他惧内怕老婆的名声丝毫不介意,而没有人知道,其实他和她之间,什么也没有。
她生病的时候,是宗靖想方设法的弄来最名贵的药材。
糖糖出生的时候,是他请了最好的稳婆和医女。
她终于好了之后,又是他陪着他一路奔波,从千渚到东海到天照又到无极岛。
整整两年,她不是石头人,不是没心没肺的白眼狼,嘴上对他再怎么不客气,也不过是他们之间的相处之道罢了。
她一直以为,他们这些人,会一起到达无极宫的正殿之中,一起会一会那个神秘的无极宫主。
但想不到,仅仅是第一步,就已经失去了一人。云轻沉默了片刻,才道“没错,他不会有事的。”手心不自觉地握紧“宗靖虽然嘴巴坏了点,本事还是有的,凭着吴景平,充其量控制住他,杀不了他的,所以我们的动作要快一点,我要这无极宫,从此
之后,彻底不存在。”
谁也不知云轻是如何这么快就振作起来的,但云轻有精神,总比先前一直沉默着要好。
当下几人谁也没有说话,齐齐起身再次上路。
走过一段路程,云轻忽然咦了一声,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夜墨也站住,看向云轻看过去的方向。
那边是一颗大树,与周围其他树木相比,明显要大出一圈,但除此之外,也没有什么。
可是云轻却依然看着。
“云轻,这颗树可是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洛尘也忍不住发问。
云轻摇了摇头“没什么,继续走吧。”
那棵树,她见过的,在她第一次以游魂的形态到无极宫的时候。
水长卿,水锦绣,还有白琰,他们就是到这里来游玩的,那一次,水锦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