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有几个兄弟死在他们手下了。”
“什么?”
王士郢大吃一惊。
那探马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这次,王士郢脸色大变,周围的亲兵也嗡嗡骚动起来。
王士郢断定前面有埋伏,可后面突然出现一支追兵……
“大人,赶紧走吧,趁对方还没追上来,先过了照白沟再说。”
“对啊,大人,赶紧下令军急行吧。”
“大人,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得知后面有追兵,周围的亲兵纷纷围过来劝说。
王士郢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因为他不知道前面有没有伏兵。
若有伏兵,急行军只会送羊入虎口。
“走,快走,再快点。”
没等王士郢下令,一名叫丁安的亲兵便大手一挥,让车队加速前进。
那是刘良佐的亲兵,王士郢可不敢动他。
更何况,这一趟的五百亲兵当中,刘良佐一人便有三百人,他想动也斗不过对方人多势众。
果然,那名叫丁安的亲兵大手一挥后,车队里就响起了噼里啪啦的马鞭声和催促牲口的声音。
“急行军,快,迅速穿过照白沟。”
王士郢别无选择,只得下令让自己的亲兵迅速前进。
车队快速地往前同行,可刚过一小会,前边又奔来一匹快马,远远便大喊道:“伏兵,前方有伏兵……”
王士郢大吃一惊。
那数百亲兵也慌作一团。
“下马结阵,结车阵,快,动作要快。”
“派十个探马冲出去,飞速赶回寿阳城求援,其余探马都收回来守阵。”王士郢回过神来,急忙大声指挥道。
那些亲兵纷纷下马,将二十辆骡马车排成一个圆圈,人挤在圆圈里,或张弓搭箭,或点燃了鸟铳的火绳。
外围的探马分出十骑,风驰电掣地赶往寿阳城,其余探马纷纷跑回来钻进车阵里,严阵以待。
没过多久,他们来时的道路上,出现了一支兵马,骑步混杂,听不出人数,黑夜里更看不清对方,只看到十几支火把和一片鬼影在一两百步之外游荡。
很快,东边的方向又出现了一支兵马,是骑兵,点起了火龙似的火把,按火把数量推算,应该有五百人上下。
这两支兵马将王士郢的车阵团团围住。
其中有一名骑士策马而出,缓缓来到车阵百步外,高声道:“车阵里的人都听好了,你们运的这十万两白银,是我们家秦将军的。”
“奉劝诸位还是乖乖放下兵器,将银两双手交还,我可以饶你们不死,如若不然……杀无赦!”
“记住了,你们只有一刻钟时间,一刻钟过后,你们所有人都会死!”
车阵里,王士郢尽力压下心头的惊慌,冷声回道:“逆贼休要猖狂,此处离寿阳城不到二十里路,几位大人的援军顷刻便到,介时,便是尔等死期。”
那人没回话,只骑着马,在黑夜中缓缓往回走。
见对方不回话,王士郢心头猛地跳了一下。
对方是个狠人,根本就没有谈判的余地。
但王士郢还想博一下。
只要他们能守住半个时辰,刘良佐和张益祥就会率兵驰援。
这里离寿阳不过二十里路,骑兵快马赶路的话,也就半刻钟的事。
刘良佐和张益祥肯定不甘心自己抢来的银两,最终落到别人的手里,所以,他们肯定会来救援。
于是,王士郢也没再多说一个字,而是静静地严阵以待。
对方似乎很守信用,说好的给一刻钟,期间真的没有发起进攻。
但一刻钟刚过,对方便漠然道了一声:“杀。”
这一个杀字,听得王士郢心惊肉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