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化所所有将官兵卒都可以证明。”
“哼!你以为你收买治下将官兵卒,就能陷害我儿?”
“嗯……许大人这强词夺理的本事,比站街泼妇还要厉害几分啊。”
“哼!”
“许大人,那我赴任之际,你儿子为何不来治所点卯啊?”
“我儿偶染风寒,身体有恙,待病好了自然赴治所点卯就职。”
“嗯……我觉得许大人可以考虑改姓胡,你这份胡扯的本事很是了不得。”
“哼!秦川,你一个的千户,竟敢擅离治所,冲撞上官,还无端围攻友镇,你可知罪?”
“抱歉,许大人,我不知自己犯了何罪,我只知道,你儿子活不长了。”
“你……”
“许一杰,咱们明人不暗话了,你想拿你儿子来为难我,想给我来个下马威,我又何尝不想宰了你儿子,给大家伙一个下马威?”
“你敢?”
“这世上没有秦某人不敢为之事,你儿子若不死,秦某也就不用在山西地界立足了。”
罢,秦川朝许一杰和许廷荣笑了笑,然后调转马头往后行去。
很快他便带着三百关帝军高举将旗,大摇大摆离去。
城楼上的人们脸色各异,有的伸长脖子,愣愣眨着眼睛,这位扬言要血流成河的秦千户,就这么走了?
有的暗暗松了一口气,那厮终于走了。
还有的不时朝许家父子瞟上一眼,心想那厮什么时候再来?
更多人则摆出一副义愤填膺模样,朝着姓秦的背影破口大骂,信誓旦旦地喊着这胆大妄为的逆贼还敢再来的话,定叫他有来无回。
许一杰冷冷望着秦川的背影,冲旁边的许廷荣低声道“从今日起,你就好好待在家里,哪都不许去,为父会尽快将你调去振武卫,到时候,看姓秦的能耐你何?”
“是。”
许廷荣依然脸色惨白,手脚微微颤抖不止。
许一杰转头,朝旁边不远的邵光祖歉然道“给知州大人添麻烦了,许某心怀愧疚,来日定当亲自登门致歉。”
“许大人言重了,言重了。”
邵光祖打着哈哈回道。
“知州大人,诸位同僚,犬子身体有恙,恕不奉陪了。”
“许大人请便。”
“诸位大人,再会。”
许一杰罢,便带着许廷荣匆匆下楼。
刚下到城楼底下,他又把几个亲兵招到身边,低声道“派几个人去盯着姓秦的,盯紧点,再调些人手,安插进各个城门里,仔细检查入城的任何人,凡身份可疑之人,一律拿下。”
“是。”
几个亲兵匆匆去了。
许一杰又朝北边冷笑一声“哼!姓秦的,我倒要看看,你能奈我和。”
……
秦川确实奈何不了他,三百人是不可能打得下忻州城的,那座城池高达三丈有余,就是再来十个三百人,也不一定能打得下。
他也不想玩阴的,因为威慑力不够。
他想堂而皇之地把许廷荣的脑袋砍下来。
所以,还得在等等。
离开忻州之后,他没有回宁化所,也没有回娄烦,而是径直南下前往汾州。
他得先去跟岳父大人求亲。
把这事办成之后,再放开手脚大干一场也不迟。
……
当日,山西巡抚许鼎臣、山西都指挥使杜应堂、提刑按察使苗万重等人,同时收到一封禀文,由宁化所千户秦川发出的。
内容为宁化所副千户许廷荣叛逃治所,终日躲于忻州老家,不赴任不就职,请诸位大人发兵缉拿问罪。
同时,山西都司的指挥同知等几个将官几乎同时接到一道口信,以宁化所秦千户的名义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