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生生趟开几条血路。
那群流寇顿时哭爹喊娘,惨叫声此起彼伏,不少人扭头就跑,有的还直接扔下了扛在肩膀的虎蹲炮。
但没跑出多远,就被张秉忠的老营人马用刀子砍翻几个,又给生生逼了回来。
这时,关帝军的虎蹲炮已经装填完毕,再次发出怒吼,被逼回来的流寇也再次被砸得东倒西歪,余下的人一哄而散,有的往前跑,有的往两侧跑,还有的跑回头没多远就被老营人马砍翻在地。
“你们他娘的不会散开吗?都散开,把火炮分散推进。”
后面不远,张秉忠连声大吼道。
听到他的话,那群流寇急急忙忙扛着虎蹲炮分散开,从不同方向往山坡上爬。
但这就害苦了其他流寇,因为虎蹲炮到哪,山上的炮火就打到哪,而且极有准头。
一时间流寇们对自家的虎蹲炮就像见了瘟神似的,纷纷避开,一团团地挤在一起,导致原本就很乱的阵型愈发混乱了。
“你们这帮驴球子,入你妈妈的毞!”
张秉忠愈发恼怒,张口就是一顿怒骂。
骂完了还冷冷瞟了一眼旁边的李彪风,后者急忙解释道“八大王,小的在娄烦没见过姓秦的有如此威力的火炮,定然是他新近造出来的。”
张秉忠气消了些,没往下骂,只收回视线,继续望着战场。
姓秦的有火炮他是知道的,绵山逃回来那些人说过,但他没料到那些虎蹲炮竟打得这么远,还打这么准。
这该有一百二十步距离吧,明军的虎蹲炮超过一百步就没准头,也没多大威力了,姓秦的那些虎蹲炮为何还打得这么准,威力还如此之大?
山上,见有些流寇都挤在一起后,秦川当机立断,喊道“虎蹲炮打那些密集的流寇,火枪手打对方的炮队,快。”
他的手下闻言,纷纷调转炮口,开始瞄准挤作一团的流寇。
火枪手们则开始瞄准对方的炮手。
枪炮声很快便密集地响了起来,边隘山上腾起一片硝烟,山下就响起了一大片惨叫,再厚的木盾也挡不住火炮,滚烫的铁弹沿着山坡一路往下跳,碾出了一条条血路。
扛虎蹲炮和搬运弹药那些流寇被燧发枪集火,纵然有盾牌抵挡,仍有不少人倒了下去。
在后面的老营人马的逼迫下,乱作一团的流寇们硬着头皮继续往上爬。
山上的枪炮声也一阵阵地响个不停。
没多久,边隘山三面山坡上就留下了数百具尸体和伤兵。
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后,流寇终于在八十步外架起了三门虎蹲炮,其中一门没来得及开炮,就被一颗铁弹砸中,哐当当地带着几个流寇滚下山坡,另外两门则顺利地喷出了火舌,两颗铅弹毫无准头地砸在关帝军的防线附近。
他们只有一次开炮的机会,还没来得及调整角度,就被关帝军的火炮集火一波掀飞了。
张秉忠的炮队几乎死伤殆尽,六门虎蹲炮已经废了。
其他流寇倒是靠着厚重的木盾和不计死伤爬上半坡,有的开始往山上射箭,关帝军也开始陆续出现伤亡。
“放礌石滚木,虎豹营准备,罗大牛、赵武、廖三枪准备随我冲阵!”
眼见流寇已经进入五十步距离,秦川便放声大喊。
原本躲在墩台后面的四百虎豹营突然鱼贯而出,老黄还亲自牵着秦川那匹雪白骏马跑出来。
防线上的关帝军纷纷将身前的石块或圆木往下推,一时间边隘山浓烟滚滚,轰轰作响,无数石头和圆木巨浪似的朝下方奔涌而去。
半坡的流寇们惊恐万分,急忙蹲在地上,将各式各样的盾牌斜斜顶在身前。
但,除了足够厚重,又有支脚的大盾之外,其余的盾牌无一不被掀翻,盾牌后的流寇便遭了秧,大片大片地被砸得稀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