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另一方面,崇祯帝将魏忠贤在宫中最强大的帮手,天启帝的乳母客氏,给送出了宫。
这使得魏忠贤感到深深的不安,虽然崇祯的做法无可厚非。
客氏是天启帝的乳母,却不是崇祯的乳母,天启帝时代,由于天启帝对她的关爱,她能得以留在宫中,但已经属于违规,而今崇祯登基为帝,很显然,客氏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再待下去了。
客氏的离去,虽然看起来很正常,但魏忠贤却从中嗅出了一丝不祥的意味。
于是他又找来了自己的心腹,工部尚书崔呈秀。
“近来朝中局势如何?”魏忠贤问道。
崔呈秀紧锁眉头,恨恨说道:“这群趋炎附势之徒!当初先帝在时,一个个全是甜言蜜语,溜须拍马之徒数不胜数,如今新帝登基,这些人一个个都是立场难明,能不落井下石的,便算是难得的好人了!”
魏忠贤也是冷哼一声,“都等着看咱家的笑话吧?一群小人!”
“公公,属下只是担心,如今皇上对您貌似尊重,其实冷淡,万一有小人揣摩皇帝心意,诽谤构陷公公,那可如何是好?”崔呈秀小心翼翼地说道。
“原本先帝在时,自然是不会相信这些无稽之谈,但当今皇上可就不好说了。”
听了崔呈秀的话,魏忠贤脸上也露出苦涩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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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自己的最大倚仗天启帝去世,接着自己在宫中最强大的内援客氏也被迫离开,然后崇祯帝带来的一群心腹太监,如王承恩,曹化淳等人也从魏忠贤等人手中接过了很多权力。
虽然魏忠贤如今架子还在,但权力已经被大大地削弱了。
他能怎么样?他也很无奈啊。
他的根基太浅薄,全部系在天启帝一人身上,天启帝去世对魏忠贤是最为沉重的打击。
良久,魏忠贤方才抱着一丝侥幸心理开口说道:“这……,总不至于吧?就在前几日,皇上还曾赐下丹书铁券给良卿呢。”
崔呈秀嗤笑了一声。
“公公,您还相信丹书铁券?仅以咱大明朝而论,得到丹书铁券不久,却被满门屠戮的事情,还少么?”
崔呈秀微微倾身,他的面色狰狞,他的声音低沉,“都说天子是金口玉言,但最靠不住的,也是天子说过的话!”
魏忠贤顿时悚然而惊!
一把抓住崔呈秀的手,魏忠贤的声音颤抖,“你……,你可有妙计让咱家度此危机?”
崔呈秀皱眉想了半晌,这才慢慢点了点头。
魏忠贤心中顿时便升起几分希望来。
“属下听说,先帝去世之前,曾和当今皇上有过密谈,不知公公可知道当时的内容?”崔呈秀问道。
魏忠贤沉吟不语。
天启帝的遗言,属于极其机密之事,虽然崔呈秀是自己的心腹手下,但魏忠贤却也不想对他说。
崔呈秀见状,想了想便只得换了个方向,问道:“那公公可还记得,先帝去世的时候,都提及了那些人?”
魏忠贤想了想,便说道:“先帝曾提及张皇后,也提到了咱家。”
说到此处,想起天启帝对自己的爱护,魏忠贤不禁眼圈一红。
临时前也不忘叮嘱崇祯,这份回护自己的关爱之意,自己真是百死也难报答万一。
听了魏忠贤的话,崔呈秀的脸色顿时便有些失望,“这……,张皇后和公公一向不睦,只怕她不会替公公说话,这却有些难办了。”
“哦,对了,先帝还提起过方逸!”魏忠贤像抓住救命稻草般,急忙说道。
“方逸?”崔呈秀怔了一下,“莫非就是遂平公主那位未婚夫?”
魏忠贤点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