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得到祖宽这样的强将相助,方逸自然是喜悦非常,就在这时,赵率教在一旁谏道:“方大人,老夫有一计,可破敌军炮营。”
“哦?老将军快快请讲。”方逸不禁精神一振。
“老夫打算亲率手下这三千铁骑,前去突击鳌拜,摧毁敌军炮营!”赵率教抚着胡子,斩钉截铁地说道。
“这,怕是不妥吧?”方逸一时有些犹豫。
据祖宽说,护送敌军炮营的足足有五千骑兵,为首之将是后金第一巴图鲁鳌拜,鳌拜此人,不但骁勇善战,并且还是有勇有谋,赵率教的骑兵如今只有不到三千,方逸担心他会吃亏。
“方大人不必担心,鳌拜此人虽然凶名在外,但老夫却不惧他,老夫麾下皆是我大明最精锐之士卒,对付区区五千骑兵,不在话下!”
“请方大人放心,老夫不会率军和鳌拜死拼,老夫会在道路两旁埋伏,突袭敌军。”赵率教做出一副信心满满的样子。
听了赵率教的话,方逸反而更犹豫了。
这几日下来,跟赵率教接触的多了,方逸感到对方是一名为人谨慎细致,而又充满刚烈之气的老将军。
像赵率教这样的人,世事经验丰富,沉稳老练,轻易不会对别人许诺,但一旦承诺了别人,便定会全力以赴,去完成此事。
鳌拜不但武功高强,还非常狡猾,他若是一介莽夫,又怎么会让后世的康熙将他视为大敌,绞尽脑汁欲除之而后快呢?
再说鳌拜兵力是赵率教的两倍,明军想要取胜,难度很大。
所以,方逸敏锐地感觉到了,赵率教所表现出来的信心,只怕是他已经报了以死报国之志,打算哪怕是牺牲了自己和全部骑兵,也要摧毁敌军炮营,保护遵化城的安全。
俗话说横的怕楞的,楞的怕不要命的,赵率教若是抱着必死之心去冲击鳌拜,成功的可能性确实很大,但方逸却不会允许赵率教就这么轻易牺牲。
想到这里,方逸当即便是一声轻笑,道:“杀鸡焉用牛刀?破敌军炮营,在本官看来,易如反掌耳!”
“再者阿济格也是世之名将,你我能想到的,他也能想到,本官想来,只怕阿济格派去接应鳌拜的部队,此刻已经与其汇合了罢?”
“这,这可又该如何是好?永平三城,其使用火炮乃是购自于佛郎机,制作精良,威力奇大,射程也远,作战时极为犀利,如今落入敌手,我军,危矣!”赵率教禁不住跌足叹息道。
“哈哈哈哈,”方逸听了,禁不住又是一阵长笑,“老将军且宽心就是,他便是真把大炮架到遵化城前,本官也有办法应对此事,请老将军拭目以待吧。”
听着方逸充满自信的笑声,赵率教情不自禁地看了祖宽一眼,两人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深深的忧虑之色。
很快,夕阳西下,夜幕降临。
遵化城头,灯火通明,无数士卒手持长枪弓矢,一脸警惕之色地在城头上巡逻,警戒,以防敌军趁夜袭城。
就在这时,遵化城西门某一处僻静阴暗角落里。
一条长长的绳梯突然从城头上扔了下去,随后便出现了四个身影,动作灵巧地依次顺着绳梯,滑到了地面。
随即其中一人在城下学了几声鸟叫。
很快,便有人将绳梯迅速地收了上去。
今夜乌云遮月,寒风凛凛,时机刚好。
方逸鬼鬼祟祟地转过身去,对着红娘嘘了一声,低声道:“一会到了敌营,千万要谨慎行事,凡事看我眼神,千万不要鲁莽行动,你可能做到?做不到的话,你就别去了。”
红娘扑闪着大眼睛,连连点头,也是低声道:“大人放心,红娘全听您的。”
方逸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即跟身后的李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