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宁的,哥哥中了案首,特来写信相告。
若华笑了,这可真是个好消息。
这第二封信…是魏颢的。
哥哥中了案首,那这封…
…
…
霁县…
书院里,夫子们正洋洋得意着呢,特别是林夫子。
“没想到,老夫教书这么多年也能带出一个案首,哈哈哈哈…”林夫子拿着那篇文章读了又读,念了又念,文章再好,几个夫子听的也有些招架不住了。
本是丁班的夫子,就因为带了个天才,竟一下子越过了许多人。
“林夫子,你别光念那篇文章啊,你看看这篇,案首又不止一个。”
林夫子哈哈笑两声。
是,这次的院试不同往常,霁县出了两个案首。
除了大家一直清楚的李清宁,另一个就是魏颢。
班夫子走进来,这次李清宁得案首不足为奇,本就是板上钉钉都事。
突然有一个人冒出来,将这份喜悦一分为二,班夫子就有些不高兴了,但这不高兴又不能表现出来,都是书院的学生,不能厚此薄彼。
林夫子还在那里絮絮叨叨的。
真是…得意什么啊,又不是只有你的学生中了案首。
…
李清宁正收拾东西。
书院他是不准备待了,如今该去贡院赶考才是。
这次的案首,他一直觉得非自己莫属,没想到确是这样一个结果,突然冒出来一个强劲的对手。
收拾完东西,他走出书院,上马车往家里去了。
李家上上下下也在准备着,年刚过完,父亲的考核评了优等,可以去京城上任了。
真好,一家人都能去京城了。
李清宁只知道自己小时候在京城待过,不过那都是些模糊的记忆,如今突然有些期盼了。
相比于他的期盼,其他人倒有些隐隐担忧。
林姨娘与李阳安坐在屋里,丫鬟婆子都被遣了下去。
“这次回京城,是不是要上族谱了?”
李清宁是外室子,如今还没上族谱,那可真是个难事。
但最难的事,还是他们隐藏的秘密。
“给殿下安了李家的姓,真的可以吗?”李清宁有些犹豫。
林姨娘:“无妨,一切都是为了殿下的安全着想。”
反正殿下身体里也流淌着半边李家的血脉。
李阳安还有些犹豫。
林姨娘:“不是还有你家老大人吗?”
李阳安的父亲,如今不经常住在府里,反而学那些和尚住在庙里吃在念佛,挂了个带发修行的名头。
这老头子最倔强了,当初就不同意李清宁入李家的族谱。
也是,老头子肯定也不会同意。
“那之后就只能委屈殿下了。”
入了京城,只能挂上个外室子的名头。
林姨娘摇摇头:“无妨,凡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
…
京城下起了绵绵细雨,天气微凉。
烟雨朦胧的三月天,寒气未退,水上起了些许雾气,虚幻缥缈。
码头上站着好些许人也,领头的是一男一女,撑伞遥望,穿着富贵,脸上有些焦急,应是等了许久。
“怎的还未到?”男子出声念叨。
“许是水上雾气缭绕,行速慢!”
身边的女子比男子镇定些,柔声安抚着男子的焦躁。
在多双眼睛的期盼下,几搜帆上挂着大大‘李’字的商船使来,众人脸上喜色浮现。
“终于来了!”男子松了口气!
商船缓缓靠岸,一列列的丫鬟家丁接连下船,规整的排好队,生怕被落下。
最后下船的便是主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