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但至少很享受啊。
“陛下驾到——”
外边的呼喊声很响彻,软榻上的人没有半点起身的意思,依旧坐着半阖着眼。
萧闵走进来,向软榻上的人请了个安。
“父皇!”
萧垣哼了一声,“今儿怎么劳烦陛下来我这里了?”
“虽然当了陛下,但我永远是您的儿子。”
徐顺很识相的把寝殿里的宫人都打发了下去。
“哼!陛下?就看我死之前你还是不是陛下。”
“父皇若是想骂我尽管骂就是,哪里需要自己损自己的。”萧垣坐在旁边。
“今天什么风把你吹我这里来了?我这儿不欢迎你,虽然你如今是陛下,但也别想让我对你俯首称臣。”
先君臣后父子。
这句话从古至今都如此烁的,可如今身份特殊啊!
儿子上皇帝,父亲是太上皇,自然不能一普通的君臣父子来说道。
“父皇,大臣们让我过继子嗣,立国储!”
“呵呵,你也开始愁了?愁死你吧,如今遭报应了,为了一个女人撺掇我出兵反了定朝,又为了皇位残杀亲兄弟软禁老子,如今落得个无子的下场,真是活该啊!活该!”
萧垣对他只有嘲笑,但尽管如此,他还是要说。
“往前的事我也不多说了,大臣们让我立国储,我该立谁呢?”
该立谁呢?
萧家宗室?
前太子萧宪,也就是萧垣同父异母的哥哥留有一子,就住在京城的王府里,如今已有十八岁,变相的软禁了七八年了。
“你敢动他!”太上皇忽然起身怒看向萧闵。
“这就是父皇想要的吗?太子哥哥没当上皇帝就想让他的儿子当?父皇对我果然从来都没有心正过,从来都是偏心太子哥哥的。”萧垣自嘲的笑了笑。
“你不想立他可以从别的宗室里挑人,那可是太子唯一的血脉。”太上皇瞪着他。
萧闵笑了笑,“父皇,我可一条血脉都没有呢!”
“那是你活该,你的报应!”太上皇怒骂。
萧闵起身,“父皇,这是咱们的报应,夺江山这事你不是也参与其中吗?”
权利的欲望会让人迷了眼,最后亲情在他们眼中变得不那么重要了,他们的父子情也不那么纯粹了。
是啊!都是报应吧!太上皇再次平静的躺回去。
“我只求你这一点,留下景儿的性命。”太上皇有气无力说出这话,“若他死,那我也不活了,我们都死了,你就能安安心心当你的皇帝了。”
萧闵转身,“放心吧父皇,我会留住他的性命的。”
不会让他那样轻易的死去的。
太上皇不明白萧闵心里打的什么主意,也猜不透,不过他既说了要留萧景一命,那自然会留的。
这点太上皇不去担心,只是不知道萧景今后的命运会如何了。
他才十八岁啊!整个年少都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府邸,不知现在如何?
…
黎王府。
外面春色盎然,少年人起身,走至窗边,开了窗户,风随后吹了进来,屋内空气顿时新鲜。
“王爷,药来了。”方晨端着药碗,递给萧景。
萧景脸上终日一副病态,看向方晨端起那碗漆黑的药,一口气喝下,毫无犹豫。
方晨看着有些心酸:“王爷这身子年年都喝药年年不见好。”
真是让他愁啊。
萧景抹了抹嘴角的残汁,苦涩在嘴里有些习以为常了,他这病,若是没有上面那位同意,大约是不会好了。
“老毛病了,一时半会死不了。”萧景安抚方晨,不以为然的笑了笑。
他们主仆两相依为命这么多年,他身边也只有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