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怎讲?”宋汶琦问道。
“回皇上,现在每年都是灾情爆发就去赈灾,重修堤坝,第二年洪水冲毁堤坝后再赈灾,修堤坝,在微臣看来,年年如此往复,都是治标不治本,并没有真正的解决问题。”孟贤枫说道,“微臣认为现在首要任务不是救洪,而是治洪。”
“治洪?”
“是的,皇上,应该从根本处解决问题。荆江河段年年爆发灾情,不是堤坝不够坚固,也不是地方官员玩忽职守,而是河道和天气的原因,导致了荆江容易爆发灾情。俗话说‘万里长江,险在荆江。’荆江河段曲折,素有九曲十八弯之称,再加上水流迅速,水量大,所以易发生洪涝。”孟贤枫回答道,“再加上长江一代经常下雨,荆江河段水位上涨,冲毁堤坝。”
“朕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想找到一个解决办法,让洪水不再爆发,就不用年年都要耗费人力物力财力去赈灾了,两岸的百姓也不用人心惶惶,可以平静度日了。”宋汶琦点了点头。
“是,如此还可以加强民众对皇上您的信任与感激,是一举多得的事情。”孟贤枫回答道。
“可是该怎么做呢?改变河道?这可是不小的工程啊。”宋汶琦问道。
“皇上,微臣认为这是目前最好的办法了,将上游的河道一分为二,让大量的洪水可以分流。并且由于荆江的特殊性,河道弯曲,而洪涝爆发的地方也多是弯曲的河道,还可以‘截弯取直’,从弯道开始处修建一条直线的河道,直接汇入主干河流。”孟贤枫回答道。
“贤枫,你说的办法的确是一个有效的办法,但是你想没想过,我们有足够的能力去完成这么大的工程吗?先不说银两的问题,放眼望去,朝中谁有这个能力能完成你说的事情?”宋汶琦虽然很赞同孟贤枫的观点,这也确实是解决荆州洪涝灾害的最好的办法,但是却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是微臣考虑的不周全,此事确实需要有完美的规划才能完成,并且还需要一个有才干的人带领工匠才能完成,前朝也没有一位大人可以有这样的本事。”孟贤枫只想到了解决方法,并没有往更深处的方向考虑。
“更何况就算能设计好这一切,在修建过程中也有诸多未知的可能性,比如在修建过程中突然决堤,又比如无法精准计算更改河道的方向,反而破坏了自然规律,让周围的百姓再次遭殃,这个责任谁也担待不起。”宋汶琦心思细密,考虑到更深一层的问题。
“皇上恕罪,是微臣妄言冒失了。”孟贤枫向宋汶琦行了一个礼,“是微臣考虑事情不周全。”
“你的想法很好,只是此事需要从长计议,急不得。”宋汶琦没有要责怪孟贤枫的意思。
“是,微臣明白,多谢皇上夸奖。”孟贤枫又想到了一件更重要的事情,“皇上,微臣有一事不明,还请皇上赐教。”
“你说吧。”宋汶琦拿起手边的茶水喝了一大口,一个早上说了这么多话,着实是口渴的紧。
“皇上,您让公孙将军押送拨给荆州的赈灾款项,您就不怕公孙将军收入自己的囊中吗?”孟贤枫问道,“要是真是如此,受灾的百姓还会怨恨皇上的啊。”
“此事朕倒是不担心,朕问你,就算这赈灾款项不是公孙牟的人押送,这银子就不入了他的腰包了吗?”宋汶琦看着孟贤枫反问道。
“还是会的,按照公孙将军的做派,一定会想尽办法拿到银子的。”孟贤枫回答道。
“那既然如此,他的人押送和不是他的人押送又有什么区别呢?”宋汶琦又说道,“现在是他自己的人押送,他就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贪太多。一旦赈灾款没到灾民的手中,灾民一定会闹起来的,他冒不起这个险。”
“原来如此,皇上英明,微臣佩服。”孟贤枫向宋汶琦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