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空想不起任何她跳江以后发生的事情,并且越想内心的恐慌就越严重,她想回家,虽然她记得那个家不温暖,可是,至少安全。
许幕沉怔住,看向旁边的胥夜,眼神纠结的求助,哪有家,她那个家的房子早就卖掉了,而她的父亲也已经被她自己逼疯了……
“没有联系了,他们已经离婚各有家庭,你跳江后被救起,是许幕沉家收留你,但前段时间出了点事故,因此导致你现在的记忆不完整。”胥夜十分镇定的回答。
而这句句实话的回答让许幕沉不由对胥夜更加佩服,赶紧补充道:“是啊,你在我家住了好多年了都,我们才是你的家人。”
简空呆滞地听着,心里充满惊讶,却倔强地没有过多地表现在脸上,她提起筷子默不作声的吃饭,努力想掩饰,却还是藏不住指尖的颤抖,她根本夹不起菜来,然后捧起碗,筷子当成勺子用,只吃白饭。
许幕沉于心不忍,想开口安慰,胥夜却阻止了,“给她时间。”他小声对许幕沉说,他不认为稀里糊涂的糊弄下去是好办法。
许幕沉无奈,得亏安琪又打来电话,他果断以接电话为由,暂离了这有些窒息的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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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好一会,简空似乎心绪缓了一些,她小声问:“我爸爸妈妈有找过我吗?”
胥夜顿了顿回答:“找过的……只是没找到。”
“那……那我找过他们吗?”
“……你后来是有见过你父亲的。”
简空点点头,不再问了,她的白米饭也吃完了,她起身告别餐桌,回了房间。
剩胥夜自己面对一桌的华国菜,印象中这种画面不他第一次面对,只是这一次桌上的菜肴更加丰盛,而越丰盛,显得此刻的他越是孤独、懦弱。
他知道有问题就该面对,逃避无法解决问题,却还是差一些勇气。就像刚刚,他告诉简空,许幕沉家收留了她,明明他可以顺势再说一句,我们已经结婚了,却始终不敢。他怕她不愿接受,“被收留”在她心里肯定已经猜测过,但“结婚”却未必有想到,她会抗拒吗,会抵触吗?若是会,胥夜觉得自己简直要被击溃。于是他只敢提许幕沉,却不敢提自己,可不敢的同时他又偷偷地希望简空能继续往下问,也许简空再往下问,他就会终于忍不住,冲动地说出来……
威尔斯到来的时间和许幕沉预估的差不多,在半夜里。
胥夜也没有客气什么,甚至都没有给威尔斯收拾收拾行李的空隙,就把简空目前的状况仔细地告诉了威尔斯。
“这算双重人格么?”把情况都告知后,胥夜担心地问道,他不是没有按照简空表现的症状在网上搜索,而搜索的结果让他更加忧虑。
“不能完全排除,具体天亮后,我和她接触评估了,再做诊断吧。”威尔斯皱着眉回答。
“那……治疗的把握大吗?”胥夜又问。
威尔斯深深看了他一眼:“我和你保证我会尽力,你知道,简空对于我,不仅仅是一个患者,我必定会尽全力帮助她,但你也应该调整好自己,因为治疗它是长期的过程。”他用朋友的语气答复道,希望能减轻胥夜的焦灼不安。
胥夜点点头,退出了威尔斯的房间,让他能够休息,只是他自己还是没办法安心去睡觉,继续在电脑前忙碌。
也没有很久,许幕沉拎着瓶酒来找他。
“就知道你没睡,带瓶好东西给你。”许幕沉笑着指了指自己拎来的酒。
胥夜看了一眼,没说话,站起身给许幕沉拉开了一把椅子。
“都还顺利吗?”许幕沉看到胥夜的电脑屏幕是密密麻麻的数据,那些应该都是和地城相关的东西。
“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