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爷面色阴冷,“此次有三小姐替你们求情,便饶了你们。倘若再有下次,绝不轻饶。”
“谢相爷,谢过三小姐。奴才们以后定会谨言慎行,绝不背后议论主子。”
“行了,都随我去领罚吧。”
管家领着一干人离开。
李如锦搀扶着相爷,走出没几步,终是忍不住开口,探问。
“爹……你不去看看吗?”
相爷的步伐顿了顿,犀利的双眼沉了沉。
“……死了便死了……不孝女。”
沉着面色,径直往前而去,背影许些落寞。
“爹……”
站在身后的李如锦神色担忧,几声爹连唤,未得回应。
相比左相,右相司徒府今日在朝堂上受的气亦是不轻。白日之事传到朝堂之上,满朝文武,议论纷纷,右相气得险些背过气去。
晚间,一回相府,叫来司徒青云,上去便怒得狠狠扇了那逆子一耳光。司徒夫人吓得赶忙拉住自家老爷。
“逆子!司徒家的颜面都被你败光了!竟然还同那女娃子纠缠!”
“倒是出息!怎的,若非王府赶去,你这混账玩意还真把尸体领回家供在祠堂不成!”
一顿痛斥,说是同景府的亲事不能再拖了。
右相夫人瞅着这自打回来的便有不对劲的孩子,不忍,这孩子今日也受了不小惊吓,这事就不能过几日再提。
右相怒斥。
“惊吓?!都拜这逆子所赐,他老子我今日在朝堂上受的惊吓还小吗?!
“知道其他大臣都怎么议论的吗?早前焱王府为了避免纠缠,便是破例将那相府二千金提早接去了王府。如今,你这逆子倒好,人一出事,你就迫不及待同王府抢尸了!府中的颜面都给你丢尽了!”
“逆子!你是要气死你老子吗?!”
“父亲如今不也活的好好的,坐着教训儿子吗?”司徒青云笑容三分苦涩,口吻颇几分嘲讽。
“青云,别任性胡闹,快同父亲认错。”
“大哥,青云无错。”
“老爷,消消气。”
“这女娃子,好生心计,以死相逼。当年真是昏了眼,竟将你与其指腹为婚!好在悔婚,否则,娶入我司徒府,岂不是祸害门楣!红颜祸水!”
“父亲!”
跪着的司徒青云闻言,一把抓过身旁小斯的木棍,讽刺自嘲,盯着自家父亲,终是将那木棍重重砸在了一旁的太师椅。
只闻一声巨响,太师椅应声而裂。
屋内一干人,面如菜色。惊恐的瞪着地上跪着的小少爷。
“青云?!”
司徒夫人吓得面色发白。司徒右相面色愈是难看。
“你是要为了那区区相府庶女弑父吗?”
“父亲,孩儿不敢。父亲朝野混迹多年,罪孽累累,要杀父亲的人,举举皆是,又怎会轮到孩儿亲自动手。”
“青云!休得胡言乱语!”
“逆子!你在说什么!!我司徒家,怎就养出这么一条白眼狼!给我打!往死里打!”
一杯滚烫的热茶砸到司徒青云脚下,右相勃然大怒,面色铁青。
一旁的家丁神色为难犹豫,相爷上前,一把抓起家丁手中的家法,便将人往死里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