腑就是忍不住翻江倒海倒腾起来!你不信问问他们!慎人得慌!那一张脸,还叫人的脸吗?五官残破,看不出个人样。这做鬼,也得吓死鬼吧。还抱着暖炉,这才叫我以为是活人。”
见王妃面色有些发白,夷诗以为人给吓着了。
“王妃你不会是被吓着了吧?”
阙玥笑了笑,眸光微沉,没回答。
“也是,那模样谁看到谁都怕。你要真看到,别吓晕了。”
说着又指着自己的依然红肿的眼眶。
“你看,都吓哭了。一路走来,眼泪自己长腿似的,争先恐后往眼眶外跑,我拦都拦不住。都能接一缸了。”
“丢人丢大了。”
“只怪她打扮太像青娟,叫我无端害怕,心有余悸。”
阙玥看着人,只见人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轻轻拍着胸口。似乎要抚平自己的恐惧般。笑了笑,没说话。
“这事待青娟回来,我可得同她说说,非得吓吓她。说来也是叫人同情,这是结了多大的仇,才会被毁容到如此地步,恨不得把人的脸剥了似的。”
阙玥看着喧哗热闹的街道,有些怅然若失,眸色却是愈发阴冷。
“是啊,多大的仇呢。”
焱王府
阙玥回到王府,一切似乎早已经等待着她的到来。从入府门,远至门口护卫,近至沿途而来的侍妾仆人,看着这位信步而来的侧妃的眼神,都有些变了。
阙玥视若无睹,这一路而来,这些五味参杂的眼神叫人习惯了。
“呀,侧妃怎么被抓回来了!”
“这下府中上下各位夫人早去大厅看热闹了呢。”
“怎么没绑着?”
“谁敢绑?怎么说也还是侧妃呢。”
“不肯绑吧。”
“也不知人这次会怎么样。可真是的呢,王爷又没在府上。会不会被夫人们吃得骨头都不剩?”
大厅内外聚集的侍妾们,全部安安分分的坐着。一个个身着奢华软毛织锦华服,外披艳丽多彩的氅衣,手抱精致小巧的暖和手炉。红光满面,白皙粉嫩的脸颊通红,似乎被热的。
厅内暖和的暖炉,让整个屋子充满了热气,暖和的大厅同外面寒冷截然不同。
听闻人来了,侍妾们不约而同纷纷挑眉瞥去,神色各异。
好整以暇的看着那从厅外而来的李阙玥。
只见人身着一袭翡蓝色云纹软锦华袍,金丝编织织锦披风。哪还是昨日离去时穿的那身单薄罗衫。
面容清冷,叫人觉着更冷几分,侍妾们不免将手中暖炉抱紧了。神色各异看着那同侍卫而来的李阙玥,不免嘀咕。
“怎么没绑着?”
“她那模样哪像是去将人逮捕回来,倒像是去接人似的。好大的架子。”
“夷侍卫对这位旧王妃可忠心着呢,哪舍得绑着人。”
“话说,她胆子可真够大的,还敢回来。”
“她李阙玥可是贪生怕死的主,惜命得很。自然是要回来求王爷饶了她这条狗命的。”
“青娟呢?怎么没见着人?”
“谁知道,说不定死在外面了。”
……
………
你一言我一语。见李阙玥进入大厅而来,一本是窃窃私语的夫人们赶忙纷纷闭嘴。
不等天阳开口,她们也不敢多说了。
天阳是什么人,李阙玥都能被她弄得死死的,谁敢招惹她不开心。
更何况,王爷去了皇宫,这李阙玥该怎么处理,自然是交由天阳。
天阳身旁,站着的罗娜罗丽,冷冷看着那步步进入大厅而来的李阙玥,眸色阴冷嘲讽。尤其是罗娜,那半张面具遮住的脸,还是忍不住微微上扬,满是笑意。
“我还以为,李姑娘不会回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