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如就用老爷的面子劝。”祝辛想了想说道。
洛落思索片刻,忽然福至心灵,“有道理,我这就去见程大人。”
说罢,洛落快步进入内院。
这边厢,程砚将阿墨推进房门上了大锁。
“你就在里面好好待着,不想清楚,不许出来。”
“有你这样自称清廉,实则处处惹人的爹,我就没指望自己能嫁出去。”
阿墨哭着,口不择言地骂道。
程砚脸色一白,却不再多言,只是一甩衣袖走回书房。
洛落敲敲阿墨的房门,低声劝道,“阿墨你别哭了,我去帮你劝劝你爹。你先别哭了啊。”
隔着屋门传来阿墨打着哭嗝的声音,“你别劝了,了不起我一头撞死,让他做他的直臣去。”
洛落无奈摇头,只能再补上一句,“总有法子的。你先别哭了啊。我这就去找你爹。”
说罢,洛落转身去往程砚的书房。
书房里,程砚看着摇曳的灯火默默静坐。
“程世伯。”洛落上前福了福。
程砚收回思绪,让洛落落座,“今日让你看笑话了,只是为了阿墨,还望你替她保密。”
“世伯放心,阿墨是我的朋友,我会的。其实我留下来,还是想再劝一劝世伯。”
洛落看着程砚,神情诚挚。
程砚揉了揉眉头,叹口气,“你不用劝我了,我知道你是想帮我那个倔丫头。你们终究是年轻,不知生活艰辛,只知有情饮水饱,却不知贫贱夫妻百事哀。”
洛落轻抿嘴唇,思索半响还是开口,“世伯可知道我姐姐的事情。”
“那不一样。”程砚摇头。
“情之一字,没有什么不一样。”洛落接着说道。
“当时还是初春时节,京都想来不似江南温暖,初春依旧寒气透骨。那是我姐夫闫霜行也是像陈升一样跪求,那几日阴雨连绵,我姐夫就扛着阴云整整跪了三日才换得我爹点头。”
“闫霜行啊,当时他应当刚刚脱罪。”
程砚回忆道。
洛落点头,“有这样一个女婿,哪怕是对国公府来说也不是一庄好事。我爹当时同您一样顾虑颇多。”
洛落见程砚神色已经有些松动,接着说道,“可我爹最后还是答应了,他还说,若是我姐姐还活着,只要姐姐愿意,他也会答应这桩婚事的。不为别的,只为姐夫的一片真心。”
洛落说完这句,稍稍有些心虚,毕竟当时形势复杂,那桩g婚也算是给闫霜行一个庇护。
“千金易得,真心难换。”程砚沉吟道。
“这些日子以来,我亲眼看到陈大哥行事做派,我觉得他是个说道做到的铮铮汉子。世伯您要是不信不防试一试。毕竟千金不换有情郎。”洛落却说道。
窗外的雨越下越急,将书房的窗子打的噼啪作响。
程砚看着窗外如帘大雨,眉头深锁。
半响之后,程砚长叹一口气,“罢了。”便起身往外走去,伞都顾不得打。
洛落赶忙起身追出去。
门廊之下,程砚看着大雨之中跪的笔直的陈升,心中有百般滋味。
“你年纪不小了,还愿意再等阿墨两年?”
“是。”陈升点头。
“你真的愿为阿墨去从军?”
“是。”陈升重重点头。
“我若不答应,你便去门外长跪不起?”
“不是。”陈升摇头。
洛落有些担心的叫了声,“陈大哥。”
“我跪在门外定会引起他人猜测,有损阿墨闺誉。”陈升解释道。
“哦?难不成你还要跪到廊下避个雨?”程大人冷哼一声。
陈升再度摇头,“我就跪在此处。不论下雨还是下刀子,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