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别在这里不识好歹,平白惹人笑话!”
话一出口赵璇就后悔了,背对着韩朝不停地向沈昌旭求助,根本不敢回头去看韩朝的表情。她还是头一次这么希望有人能和自己吵起来,这样就能忘了这一茬,当做没有发生过。
可是身后安静得可怕,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整个人都僵硬了,不敢动。
沈昌旭看得真切,一瞬间脸上的神色就变了,到现在都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唯有韩朝自己心里明白,为什么一直觉得她和那时候不一样。那时候她是都城有名的才女,才貌双全,一直被认为是最有希望成为太子妃的人选。可是这一次她却平庸得根本不像原来的那个人,他无数次早午夜梦回时扪心自问,到底该不该继续,他要的到底是这个人还是这个名字这张脸。
而此时她脱口而出的话语和沈东照急于掩饰的反应都证明她并不像看起来这么普通,可他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藏拙?“崖州这几年很是富庶,想必你们家里也请了先生教导族中子弟,只是和都城终究不可同日而语。沈兄若真想在仕途上大展拳脚还是应该拜名士为师。”
暗暗松了一口气,沈昌旭这才诚心道“多谢指点,在下记下了。”
用眼神制止不服气的赵璇,把她支出去打水。待她走后,收敛了脸上的笑意,郑重道“世子想说什么?”
好整以暇的看着沈东照额上隐隐偷出来的红色。“这次的事情不知道沈兄有没有什么头绪?”
自家铺子开了半年多,一直都将各方打点得妥当,可今天却来了没头没脑的一群人,一言不发,砸了就走。实在古怪得很。“世子说笑了,我们小门小户的如今莫名遭了灾怎么会这么快就有头绪呢?”
对于他语带保留的试探韩朝并没有表现出什么情绪,却在看见他枕边赵璇的手帕时顿住了游移的眼神。“沈家是搭不上长公主这条线的,你给家里去封信,让他们死了这条心吧。”
“世子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今天这一灾是警告沈家不要自不量力,想攀高枝也得自己有这个能耐,送一个女孩子来又能有什么用?”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真不明白也好,假不明白也罢。反正你的路只能走到这里。再往下随时都会就会前功尽弃。”
琉璃钟内琥珀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