坠马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插曲,并没有人真的在意,大家的注意力很快就被赛场上神采飞扬的少年吸引,忘记了不久之前就在他们欢呼的地方,有一个人痛苦的躺在地上哀嚎。仅仅片刻之后人们就能站在同一个地方欢呼雀跃着庆祝胜利。
尘土飞扬却不能到达的高台之上,萧以宁撑在凭几上,借着千里眼的帮助,看清了最终取胜的人是谁,了然一笑顺手递给蒋思羽。“人心浮动果真是比水更甚。”
蒋思羽将信将疑的接过来看了一眼已经在人们的簇拥下离开的人,当即明白他的意思。“成王败寇,一贯如此。”
他们打着哑迷,霍婧婷却拉着赵璇说悄悄话。“你今天这样打扮可真好看,刚才我们来的时候大家都看你呢!”
“哪有,人家明明是在看你。”
“才没有,我刚才看得真切,明明是在看你!”急着分辩,一不小心声音就大了些,虽然台上的人不多,不过还是让赵璇觉得不自在。
三场之后能够休息半个时辰,大家多半都回了屋里,虽然还是春天,不过天气也渐渐的热了,屋里早早摆上了冰块,整间屋子都凉快得不得了。“阿璇,你似乎很喜欢这个颜色?”上次元宵灯会也是这个颜色的裙子,一样的没有多余的花纹,全靠颜色撑着。也幸好她皮肤白,不然要是换了别人不知有多难看。
赵璇这身衣服乍看之下只觉得颜色鲜艳,没有什么别的出挑之处,可是偏偏穿在她身上就恰到好处。要说这个颜色以前并不是没有人穿,只是不敢像她这样全用来裁裙子,而且多少要绣些花朵在上边,压一压颜色。
刚一进屋司远昭就拉着霍婧婷进了左边的房间,赵璇正诧异,却发现除了自己根本没有人觉得奇怪,甚至萧以宁还暧昧地冲她眨了眨眼睛,示意她噤声。
下一刻蒋思羽就进了右边的房间,茶杯还没有拿稳,就看见萧以宁大摇大摆的跟着走了进去,顺带还把门闩上,结果那边听见闩门声也赶紧把门闩起来,像是在比什么一样。
桌边只剩下还捧着杯子的赵璇和刘柏鸿尴尬的坐在两边,刘柏鸿想了想说“我出去一趟。”这下就只剩赵璇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这里,虽然两边都没有什么太大的动静,可是这种氛围就是让人觉得不舒服,全身上下都有蚂蚁在爬,却怎么都摸不着,只能暗自难受。
为了逃开这种感觉,她躲到了门外,却没想到让她撞见一出好戏。
刻意打扮过的庄纯不知道什么时候撇下李怜菲,跑到这里来,还大着胆子拦住了霍思渊。不知道她会和霍思渊说什么?为了听清楚,她蹑手蹑脚地走到楼梯边坐下,屏住呼吸想要听清楚他们的对话,却因为楼梯的阻挡而没有看见霍思渊的耳朵轻轻动了一下。
好不容易才拦住霍思渊的庄纯自认今天打扮得很精致,应该能够入他的眼。“好巧啊,竟然在这里遇见了霍公子。”
“你是?”
“枢密院编撰庄恒之女,庄纯。”
衣饰名贵,妆容精致。“看来这几年枢密院的差事办得不错。”
“为国效忠,理所应当。”庄纯脸上的自得之色明显得只要长了眼睛都能看出来。而她却以为自己表现得很谦虚。
“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若让人看见你私自入内你就该受罚了。你是跟谁来的?”这座小楼只供学中几个身份尊贵的人使用,一贯清净。区区一个枢密院编撰也是在算不得身份高贵的人。“是赵家的姑娘吗?”
“是啊,我是跟阿璇来的,可是她话说的不清不楚,只把我扔在这里人就不见了,我正发愁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呢!”找准了机会借坡下驴,把错处一股脑的推到赵璇身上,根本不觉得以后会有被拆穿的一天。“霍公子也识得阿璇吗?”
“不熟,听舍妹在家提过。你